艾瑞柯靜靜的站在高聳的山坡之上,看著對麵摩爾頓城前的廝殺,這也是他到異世界六年來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戰爭,生命如草芥這個詞用在這混亂的場合真是再合適不過,滾燙的瀝青,和無情的烈焰在每分每秒都在吞食著生命。
等一下自己真的要揮起手中的屠刀嗎?艾瑞柯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光明之劍,雖然她在異世界殺的人並不少,但也絕對不會太多,可這次一旦介入戰爭,那麼死在自己手上的生命就要用萬來計數了,而這把戰爭寶具,真的能給人們帶來光明嗎?
艾瑞柯狠狠的搖搖頭強迫把這些疑問驅逐出去,因為她並不是軟弱的人……或者說是她不想做個軟弱的人罷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殺他們,也就會保護不了站在你身後的人,這個道理她懂,但有時候還是過不了自己心底那道坎……
正在艾瑞柯心情複雜的時候,一隻寬厚的大手從身後搭上了艾瑞柯的肩頭,是伊弗列姆,他似乎看出了自己妹妹中心的猶豫。
“既然登上了戰場他們就應該有了戰死的覺悟,不要有心理負擔,也許這也是一名戰士命運的歸宿……”
命運?士兵的命運就是戰死嗎?艾瑞柯在心底搖了搖頭,在現代人的眼裏,每一張冷漠的臉上都有些對生命的期盼,家中的妻兒,家中的父母都是他們心頭的牽掛,自己每收割的一個生命,那就是毀掉了一個家庭的希望……
一個人在世上這漫長的時間裏,有時候總會麵臨許多選擇題,你想要熊掌就不能得到魚頭,如果你不願意擊殺敵兵,那麼索菲亞最後一道屏障就會消失,一邊是生活了六年的索菲亞,一邊是無情的侵略者,自然艾瑞柯也會像正常人一樣選擇保護索菲亞,不過她決定在這場戰爭後不管怎麼樣也要離開這個王位,然後出發去尋找塞莉西亞的下落,因為做這種選擇題的時候,實在是太讓她難受了。
“艾瑞柯!時機到了!這時候的敵人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衝上通道,人口密度肯定會非常集中,非常適合光明之劍的發揮。”
“鏘~~!”
光明之劍一下就被拔出了劍鞘,它被高舉到頭頂,劍鞘在漫天的雨點中分化作點點金光,重新在艾瑞柯的身上形成了光明鎧甲。
“光明之劍啊……請用光明神力驅逐世上的一切黑暗吧!”
還有,也請一並驅散我心裏的黑暗吧……艾瑞柯默默的念道……
光之翼再次彙聚在了艾瑞柯的身後,她輕身一躍人已經化作了閃光直奔那個死亡的通道……
被仇恨充斥著內心的士兵已經衝到了通道的半路,他們的眼淚隻有已經殘破不堪的城牆,加上天上得小雨,又有誰會注意頭頂的金光呢,但是對麵城牆守城士兵的歡呼聲卻已經震耳欲聾,怪異!已經餓了很多天,而且又身處在絕望之中得敵人為什麼就爆發出如此的喊聲,直到一個金色的光球掠過了自己的頭頂落在了自己衝鋒的前方,他們才明白噩夢馬上就要開始了……
隨著艾瑞柯的落地,無數的金絲就用著看似緩慢卻又逼人的速度,朝著衝來的士兵遊去,金光的落地自然讓一些熱血上頭的士兵們停下了腳步,但身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同伴卻從身後將自己推向了那看似柔軟的金絲。
血液……殘肢……還有最刺激人神經的嚎叫,頓時充滿了這個本來就屍橫遍野的通道之上,在這些柔軟無力的金絲麵前,士兵們驚訝的發現再堅固的金屬鎧甲也變成了鬆軟的泥土一般被整齊的切割。
恐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通過,前麵失控的嚎叫傳達給了通道之上得每一個人,他們開始後退,更多的指揮官們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吹起了撤退的號角。
但一些都太晚了,艾瑞柯已經利用金絲的拖延,在光明之劍上彙聚了足夠多的能量,隨著一陣刺眼的金光,三米多粗的光柱突然出現橫掃過了這個狹小的通道。
屠殺!這根本就是屠殺!聚集在通道之上的2000多名士兵已經在這一瞬間就化作了飛灰,還沒有登上的士兵紛紛慌亂的四處逃命想要理那道金光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