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營和袁梟馬不停蹄地趕到太醫院,下了馬車就立馬朝湯轅快步走去。
湯轅見了袁營,拱手行禮:“參見陛下。”
“免禮,”袁營說,“裏麵那位怎樣了?”
湯轅搖搖頭:“已經快半個時辰了,裏麵的太醫還沒出來過。”
袁營歎了口氣:“既然如此待著也是幹著急,”隨後舉起那卷皮紙,“湯轅,你們兩個來幫朕一起分析這卷圖紙。”
袁營走向院內石桌,將皮紙攤放在上麵。
看到這幅圖紙,湯轅很驚訝,他沒想到王府的親信如此有能力,竟然把整個北國的攻防部署描繪地如此清晰。
“你們看這裏,”袁營伸手指向圖中北國的首都白虎城,“他們的首都有重點防護標記,再看這裏,”他又指向北國邊界地帶,“沿著長生河附近竟然布滿了他們的進攻發起區域,看來他們是想要用包夾的方式讓我們陷入被動的局勢。”
湯轅神色凝重,伸手指向長生河的上遊流域:“上遊標記了紅色交叉,已經被攻占了。”
袁梟看著圖上蜿蜒的長生河,嚴肅地說:“我們要把中下遊的百姓救到南國,不要讓他們也被北國的惡魔奴役。”
“朕也是如此打算,”袁營點頭,“但有一點……”
“我們不能確定這幾日的變故,因為長生河流域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從北國回到南國騎馬要一周,步行要半月,在這個情報送來時,我們不知道差了多久,也不知道中下遊的百姓是否已被擄走。”湯轅接上袁營的話。
“沒錯,”袁營說,“而且我先前在長生河附近部署的一千騎兵及兩千步兵,也已經近五日未有書信傳來,之後派去的金衛隊也沒有回音。”
“我不願承認,但陛下,現在如果不采取一些必要手段,一旦開戰我們就會被牽著鼻子走。”湯轅說。
袁營深吸一口氣:“這一點朕知道,但眼下需要從這個傷者口中得知一些信息,關於——北國的邪器啞鳴。”
“啞鳴是何物 ?”袁梟問道。
“古書上曾有記載,在人類還沒出現時,鳳凰神與黑虎神爭戰不休。後來黑虎神去往黑暗至深處,吸收天地混沌,聚成一種珠鏈狀的邪器啞鳴。鳳凰神不敵,便去日出最遠處找到了火色天石,引太陽的無限光輝,鑄成了一個火色玉環。最終鳳凰神擊敗了黑虎神,黑虎神卷著啞鳴逃到了如今的北國,而鳳凰神因神力消耗過多留在南國修煉。”湯轅解釋道。
“想不到你還懂的挺多,把太子托付給你朕沒選錯。”袁營笑著說。
袁梟的臉卻泛起微紅。
“陛下過譽了,微臣隻是知曉傳說故事罷了。”湯轅說。
這時,屋裏跑出一個太醫:“誒!陛下您在這真是太好了 ,裏麵那位怕是救不回來了,他說有話要跟陛下您講,請。”
袁營小步跑向屋內,見到渾身是血的親信,快步向走去他。
親信看到袁營,眼裏滿是激動,嘴巴開始動起來:“陛下……北國君王……欲攻南國,可北國太子……卻蓄意謀反,但他謀反若是……成了,也必攻南國……邪器在……那個太子手……請陛下……陛……”
親信還沒說完就咽了氣,眼睛都沒能合上,仿佛是不甘在無形地支撐他的雙眼無法閉合。
“辛苦你堅持了這麼久,朕與南國感謝你的情報。”
袁營伸出手,替他合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