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韓陌起了個大早,伸個懶腰,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
迎著日出,向學校走去。
在學校門口,聚集著幾個校外社會人士,保安驅趕無果,此時正在打電話驅趕校領導。
校外人還拉了橫幅,指責學校的無能。
在戴軍小弟的指點下,另外有人拉著與戴軍有交集的人,開始盤問起來。
那些少年隻是高中生,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在他們的逼視下,恐懼得顫抖起來。
韓陌皺起眉頭,看來是戴軍的家裏來學校找麻煩了。
也是,這是他們家的一貫作風。
戴軍小弟看見韓陌,眼前一亮,連忙向旁邊低語。
為首的那人氣勢洶洶來到韓陌近前,攔住去路,還故意緊了緊手臂,展示肌肉和紋身。
韓陌心中不耐,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是修行班的學生,左鋒是我班主任。”
正在實行恐嚇的大漢聞言一滯,他隻是個普通人,可碰不起超凡者。
韓陌繞過他們,順利進入學校。
教訓戴軍的事情顯然不會那麼輕易過去。
下午開始,就有幾個中年婦女來到學校門口,撒潑打滾喊冤。
壽城本地的記者也來了,那些中年婦女一邊跟校領導鬧,一邊向記者訴說自家孩子遭受了怎樣霸淩。
很快,壽城本地的公眾號、視頻號開始爭相報道這件事。
戴軍在他們口中儼然成為乖巧懂事,愛護同學的好學生。
輿論的壓力讓學校焦頭爛額。
校長此刻在辦公室裏急的頭發掉了一把。
依稀記得,一年前的戴軍打人事件,戴軍的老子同樣用輿論,讓學校不得不選擇壓下那件事。
想起這些,校長一陣反胃,這戴家,也太惡心了!
韓陌沒有把校門口的鬧劇當一回事,平靜地上課。
小事而已,既然已經揍了小的,把老的在揍一頓就是了,看他還敢不敢鬧騰。
此時,東街豪華會所辦公室中。
戴軍的父親戴景昌,正暴跳如雷,將桌子上的煙灰缸掃在地上。
“查,給我查清楚到底誰敢動老子的兒子!老子要廢了他全家!”
站在一旁的手下們,噤若寒蟬。
其中一人磕巴地說道:“老大,現在官方掃黑那麼嚴,動手砍人不好吧!”
“不如我們動用輿論,動用法律的武器,讓凶手付出代價?”
戴景昌被手下氣笑了,但他也沒說什麼,揮手讓手下出去。
“時代不同了啊,現在的後生,連砍人都不敢了!”
戴景昌感歎道。
掃黑除惡運動每年都開展。
但像電影中的社團組織,當街砍人那種事,在當今社會幾乎不可能發生。
戴景昌抽出雪茄,將其點燃,煙霧繚繞間可以看見他猙獰的麵孔。
“但是,我敢!”
這幾年來,連續不斷收到自己兒子和人打架的消息。
戴景昌也不太管,因為在他看來,小孩子打架是很正常的。
自己當年在大城市打拚的時候,不也經常打架嗎?那個年代的時候,黑惡勢力還比較猖獗,打架搶地盤這些事情,在繁華城市都不少。
隻不過,在一年多前,居然把同學打進了醫院。
這讓戴景昌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平息這件事。
事後也狠狠訓斥自己的兒子。
之後兒子才收斂了一些。
不再下手,像之前那樣沒輕沒重。
就在前幾天,收到自家孩子進了修行班的好消息,這可把戴景昌高興壞了。
在心中更加認可自家兒子。
雪茄抽了一根又一根,戴景昌雙目通紅。
好不容易掙起這麼大的家業,戴景昌自然不會自掘墳墓,真的跑去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