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錚這一番絕情無比的話,聽的郝順心隻覺得自己心底有些拔涼拔涼的。
念琛可是他的親哥哥呐,他居然那麼的無情,半點不關心,還巴不得他去坐牢的姿態,還直說要是真的坐牢,還會去監獄裏頭去看他一眼。
看著葉念錚打算接著睡去的樣子,順心也大致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男人沒有報警,但是對於現在這個局麵,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既然報警的人不會是葉念錚的話,那麼就隻剩下一個人了——莫如意。
順心幾乎是用撲的,她撲到了床邊上,抓著葉念錚的衣服,她有些狂亂地叫著:“莫如意呢,莫如意那個女人在哪裏?是她,一定是她,隻有她才會這麼狠!她是見不得我好,也見不得念琛好,她要報複我們,想要拆散我們!”
葉念錚皺緊了眉頭,他一雙漂亮的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不可思議地望著郝順心,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大哥真的很相配,而且還是絕配!
因為這兩個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意識流裏頭,隻認為自己對的事情,把對別人的傷害可以視為理所當然,隻要自己好,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妒忌他們,對於別人的傷害也永遠都能夠做出一個在別人眼中是很匪夷所思的理由,但是在他們的眼中卻是再正當不過了。
這樣的兩個人,不是絕配是什麼?!
他幾乎是要為這兩個人拍手了。
“你瘋夠了沒?”葉念錚扯下她拉著自己不放的手。
“告訴我,她在哪裏?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順心懂了,原來都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念琛還好好地呆在她的身邊,怎麼可能會被警察帶走。一定是她在被葉念錚帶走之後,找了機會報警,然後說念琛關著她。
她怎麼可以這麼壞!
“告訴你,再讓你去傷害她麼?!”葉念錚的聲音越發的冷,這個女人隻覺得大哥被警察帶走很委屈,那誰又理會過如意的委屈。
葉念錚覺得就算這警是如意報的,那也是應當的,她的身上有被大哥施虐的痕跡,他隻看到了手臂上還殘留的哪些,也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情況下,哪些傷痕還有多少。她的精神根本就是出了問題,這也都是大哥害的,原本這禁錮就是非法的,大哥坐牢,那也是罪有應得。
反正他是找不到半點去給自己大哥脫罪的理由,也找不到可以同情大哥的字眼。
“念琛不可以坐牢!他是堂堂的總裁,他怎麼可以坐牢,他怎麼能坐牢!”
順心大聲呼喊著,聲音裏頭有著一種絕望。念琛他絕對不可以坐牢,一旦他要是坐牢了,她要怎麼辦?她的婚禮,她的總裁夫人,還有……別人都會怎麼看她的,就算念琛做了牢出來之後還是總裁,可坐過牢就是坐過牢,這一點到死都不會改變,而且還會留下案底,那些個記者又會怎麼報道?!他們隻會不停不停地用炒冷飯,借著一次又一次的契機反複去提這件事情。
她不可以讓念琛的坐牢的,真的不可以!
不管是為了念琛還是為了她為了葉氏,都不可以!
撲通一聲
順心一下子跪倒在葉念錚的床前,她跪得是那麼的用力,膝蓋撞到地麵的時候,那一聲是那麼的清晰。
“念錚,我求求你好不好,他是你哥哥啊,他代表著的是葉家的臉麵,你爸爸去世了,葉家隻剩下你們倆兄弟了,你就算不看僧麵也要看看佛麵,你爸爸是不會想要看到你們兄弟相殘的畫麵的。”順心哭的梨花帶淚,說的是情深意切,字字揪心,“你哥真的很疼你。如果你哥真的坐牢了,這葉氏一定會跨,那可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養活了多少人啊。我求你,你去勸勸如意好不好,你去勸她撤銷告訴,讓她看在你爸爸那麼疼她,一直養她到現在的份上,讓她看在過往的情誼上,既往不咎好不好?”
過往的情誼,既往不咎?!
聽到這些字眼,葉念錚就更加想要笑出聲來了,郝順心她可真是夠無恥的,居然連這種話都能夠說得出口,還要他去找如意說。
如果他是如意,隻怕會告到死,告到他坐牢,當初大哥讓如意去坐牢的時候,這個女人怎麼就沒勸著大哥看在過往的情誼既往不咎了。
“你走吧,把你這些話,原原本本地對如意去說去,我是無能為力了,你也別求我,你也別跪我,真的,我受不起。你要求,要跪都去找如意,你朝她磕頭去,隻有她受得起。”葉念錚見順心還跪在那邊不動,他起了身,自己身上還穿著下午的那一身衣衫,隻是外套給脫了,大概是閔曉意那丫頭給幫著脫的,他拿起擺放在床位的外套。
“你不走我走,希望我再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郝順心,你給自己一點臉麵,我原本就已經看不起你了,眼下別讓我見你一次就想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