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進看了一眼葉念琛,作為一個律師,他應當是專業的,對於這種事情不應該發表任何的評論,他也不是警察不會在聽到有強、奸這兩個字眼之後就想要去立案調查,也不是法官,不會抓他進監獄。

他隻是個律師,哪怕他的當事人是真的犯罪了,隻要在法官沒有定罪,他還是要當當事人是無罪的,為他努力辯護。

“恩,我知道了,我會和對方律師溝通看看,有沒有庭外和解的可能性。”胡進微微皺眉,他知道如果沒有剛剛那個提議的話,這個案子再度陷入了困境之中,想要贏的幾率真的會很低。

他隻能在從他的角度幫當事人爭取最大的權益,其他的都不是他可以置啄的。

“胡律師,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我未婚夫說。”順心的情緒似乎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她看著胡進,說著懇求的話,卻是很堅定地希望他能夠離開。

胡進點了點頭,他收了收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公文袋裏頭,然後走了出去,在門外候著。

順心看著葉念琛,他還是站在那裏,臉色有些通紅,他的胸膛還有些起伏,情緒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激動之中回過神來。

“念琛,你是不是對她有感情了?”

順心看著葉念琛,她不敢確定,雖說是葉念琛做出了那種事情,但是她卻覺得那不過是個借口,隻怕,他是對她有了感情了吧。

“沒那回事。”

葉念琛回著,眼神卻不敢看順心,他是知道的,剛剛那個的確是再好不過的理由了,他讓順心失望了,為了他生生地放棄了那個希望。但是他就是不想把這件事情公布在記者麵前,順心已經害得她住院了,沒有必要再接下去了。

雖然葉念琛是這麼對她說的,但是順心就是知道,他變了,如果在以前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猶豫,甚至都是把她的權益當做第一,而現在,他卻背棄了她。

順心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刀傷口,很深很深,一直不停滴在滴血,而握著那把刀的人就是她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們還會有婚禮麼?”順心有些不確定地問著,她現在已經不確定了,不確定眼前這個男人還會不會愛她,還會不會想要娶她,甚至,她都什麼都不能思考了。

原本他們的婚禮就在這個十月份的月底,可現在她都不知道他們的婚禮還會不會在,隻要這場官司一旦開啟,她根本就是要坐牢的,胡進那律師的臉色已經明明白白地說明了這一點,隻要找不到對她有利的證據,她就要坐牢了!

他還會要她麼?

他還會想要她麼?

“會。”

葉念琛看著順心,他知道她現在的擔心,而他們的婚禮所有的行程都已經確定,月底他們就會結婚,B市的也早已經報道過,他們稱,這是一場灰姑娘和王子的婚禮,請柬差不多也已經發出去了,他會讓這個婚禮變成現實的。

“但是我要坐牢了,念琛……”順心看了他一眼,她現在的處境多諷刺,她要坐牢了,那個世紀婚禮還有什麼意義麼,在那個婚禮上再也不會有新娘子的出現了,還會有什麼婚禮的存在。

順心笑了起來,她要坐牢了,她要像莫如意一樣成為整個B市的笑話了,還哪裏來的婚禮,隻剩下笑話在等待著她。

“你不愛我了,你寧願看著我我去坐牢你也不願意幫我!”順心笑的淒涼,“你說,我要怎麼辦?”

她的聲音裏頭有著濃濃的挖苦,她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麵前形象今天徹底地毀掉了,她對著他吼過,叫罵過,往常的時候她總是用溫柔來對他,習慣的久了之後她自己也以為自己是溫柔的,麵具戴的太久了,才會讓她自己都有些誤解了。

她從骨子裏頭就不是那種溫柔似水的女人,就算現在她想補救,似乎也已經晚了一些,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完全沒有挽救的機會。她清了清嗓子,看向葉念琛。

她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已經找不到回頭的路了,不能坐牢,她汲汲營利了那麼久也不能在現在這個關頭上失敗。她要從這裏出去,她還要風風光光地當她的葉少奶奶。

哪怕,葉念琛不愛她了。

“我去找她,是想讓她出麵澄清一下,葉氏現在遭受的形象危機,還有我們無端端承受的抨擊,所以我想如果她肯對著記者們說上兩句,那我們擔心的煩躁的事情也將不再存在了,我真的是出於好意,我不知道她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有精神疾病,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