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心隻是想想,她不敢這麼做。郝盛欽如果死了,她也沒有多少好處,在拘留所裏頭她已經嚐過了坐牢的滋味,在那一方小小的位子裏頭,一張硬邦邦的鐵床,鐵欄杆。

光是在哪裏,她就已經忍受不了了,如果真的要她到了監獄,穿著那醜巴巴的獄服,穿著那藍色塑膠拖鞋,她會暈倒的,絕對會。

她滿心滿眼想著怎麼把當年自己羸弱無助的時候被拍下的照片底片拿到手,然後讓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能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郝盛欽不知道此時此刻順心的想法,他已經多日沒有親近過女人,眼下他壓著的這個女人是他第一個女人。

男人在有些方麵其實同女人一樣,女人會記住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還有讓自己最痛苦的男人,而男人則會記住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就算往後有再多的女人,也不會忘記最初。

郝盛欽也知道,現在這個女人已經不同他多年前一見到就口幹舌燥心跳加速的女人,她成熟事故。

他閉上了眼,在每次同她發生性、事的時候,很多時候,他總是這樣閉著眼,像是在尋求著過往的記憶。

手機鈴聲在她的包裏麵不停地響著,一遍又一遍,大有她不接就這麼一直響下去的樣子,順心不耐煩起來,很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去接,但是郝盛欽哪是這麼好打發的,扣著她就是不讓起,一直到他盡興了泄了之後才躺在了一邊,粗粗地喘著氣。

那電話響了無數次之後,終於放棄地掛斷了。

順心覺得有些膩煩,她起了身,直接地往著浴室而去,用熱水衝刷掉自己身上那個男人殘留下的氣息和痕跡。

熱水衝刷過後,她圍著浴巾站在衛生間的那一麵鏡子麵前,她看著鏡子裏頭的自己,據說女性過了二十五歲之後,身體就進入衰老。

可她看著鏡子裏頭的自己,皮膚還是如二十五歲之前的一樣,不是還光潔細膩的麼,想想,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念琛親近了。

這不是一件好事。

她走出了浴室,撿拾起自己的衣服,默默地穿上,然後拿起了自己的皮包,掏出了錢包,從裏頭拿了一張卡,扔給了郝盛欽。

“最近別找我。”

郝順心有些不耐地看著他,她翻出了手機,看了那個無數次電話給她的電話號碼,那是一個很陌生的電話號碼。

心理麵似乎總有一種不安在騷動,她回撥了那個電話,那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就被人接通了。

“是郝小姐麼?我是葉先生的特助,葉先生現在在醫院,您趕緊來吧!!”特助的聲音有些急,那份急切也感染了順心。

她抓過了皮包,匆匆忙忙地出了門,按照特助個給她的醫院地址匆忙趕去,她的腦袋裏麵滿滿的都是“念琛怎麼會受傷的”的念頭,她出了金色的門,匆匆忙忙地攔了一輛計程車往著醫院裏頭趕。

在她坐上計程車的時候,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性也出現在金色的門口,她看著剛剛坐上計程車的郝順心,一臉的若有所思。

她的手上捏著的電話響起,她接了起來。

“慕初晴,是的,我現在正要去醫院,大致情況等我過去了之後再說。”

她掛斷了電話,走到陽光下,暖暖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果然站在陽光下才是最舒服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金色,這個地方,她是再也不想來了。

在金色老板的辦公室,一個穿著阿瑪尼西裝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金色的大門,從他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站在樓下大廳入口處站著的在等著計程車的慕初晴,明明有好些的距離,可他還是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

他露出了笑,看著她伸手招來計程車,然後上車離開。

郝順心匆忙趕到了醫院,剛到醫院門口,她就已經被醫院圍繞著的一堆記者那種瘋狂的陣仗所嚇到。

她一下車,那些個記者像是水蛭一樣奔湧了過來,照相,采訪,一個一個尖銳問題迎麵而來,哪些鏡頭一個勁地推到她的麵前,擁擠的讓她很想把這些個一個勁晚上貼過來的記者一個一個拍開,但是她不能,隻能從這些個記者群裏麵努力地往著醫院門口前進。走進醫院大門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直直地往著手術室那邊而去。

在手術室,外頭已經圍了一堆的人,葉念琛的特助在哪裏,他的律師也已經收到了通知,還有幾名警察。

“怎麼回事?”順心開口問著,才剛剛開了口,她的眼淚就刷一下地落了下來,“念琛好端端地在公司辦公,怎麼會好端端被人捅了一刀送到醫院來?”

特助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是莫如意小姐。”

莫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