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
如意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兩個字眼,她不容許自己在失敗,如果說她從十七歲開始到之前曾經做過一次失敗的投資,那麼現在她就是要修正自己的一次錯誤。
之前失敗,她還能輸得起,但是現在失敗……一個人傻一次也就夠了,傻兩次,那就是十足的笨蛋了!
當然,她也從未想要再當一次那笨蛋。
如意到畫展的時候,不早不晚,今次畫展並沒有完全對外開放,邀請的都是一些在B市上麵有頭有臉的人物,畢竟這叫價不菲的畫作家裏麵如果沒有半點的資本怎麼能夠買得起那些個畫作回去,哪怕是掛在廁所裏頭欣賞。
在畫展上的一些人,如意在一些場合上多少都有些見過麵,有些落了個眼熟,有些則是挺熟悉的和霍氏有著合作關係的。
這些人在看到她的眼神之中多少有些意外,笑容之中也帶了一些牽強。
這種眼神,對於如意來說並不算是陌生,她以前都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她是懂了。
她也不介懷,看著畫展裏頭展示的畫作,用她那並不算多的藝術細胞欣賞著哪些畫作,她並不懂那些畫裏麵蘊含了多少的含義,也不懂那筆觸到底是有多麼的優秀。
晃了一圈之後,如意隻在一副畫前站定,那是一副有一米多高的油畫,畫裏頭落英繽紛,是在眼下這個繁花盛開的季節,畫上有一個背影重重,不知道為什麼卻在這種暖色調之中看出了一些個冷意來。
旁邊有著一個小小的牌子,上麵標示著這個畫作的名字——葬心。
如意看不出來這畫作有沒有埋葬了一顆心的感覺,但是她隻覺得這畫作有些熟悉,尤其是那畫裏麵遠處的三棵櫻花樹,她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那裏見過一樣,好像曾幾何時還她也見過那種場景。
她想不起來。
如意想,大概就是在她失去所有記憶之中的那一段事情罷了,不需要太過於介懷。
葉念錚還沒有出現,他的經紀人是一個看起來挺精明的,臉上帶著完美無缺的微笑,他從容應對著所有的來賓,在有人問到葉念錚的時候,他從容地應對著,說是已經在路上了,因為堵車的緣故所以還沒有到,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這說辭不過是用在官方交代上而沒有去揭穿罷了。
今天到場的人挺多,甚至還有不少的記者,如意不是很喜歡麵對鏡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留下的一些後遺症的關係,可哪些記者卻一個一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見到如意的時候,其中稍稍有些個曆練的也已經認出了她來,閃光燈閃啊閃的。
但是如果這是必經之路的話,那麼她也絕對不會逃走的。
如意大大方方地站在人群之中,從容地麵對著鏡頭,她沒有愧對任何人,不需要畏畏縮縮的。
這人群之中,又是一片異色。
記者們的鏡頭分外的瘋狂了起來,他們的鏡頭對準了剛剛出現在門口的女人,一頓狂拍,臉上甚至還有一種竊喜的姿態。
如意也順著那大部分人的視線看了過去,看著剛剛從門口走進來的女人,她穿著一身鮮紅色的裹胸禮裙,露出大半的胸脯,還有漂亮的鎖骨。裙擺很短,堪堪地在膝上十五公分而已的長度,她手上拿著香奈兒的手袋,手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鑽石手鏈,眼尖的人已經瞧出了這是今年剛出的新款。
她有著一頭漂亮而又風情的長卷發,她化著精致的妝容,顧盼流轉之中有著掩蓋不去的風情。她這一身裝扮,讓人覺得眼下是夏日而不是在微微有些清冷的春日裏麵。
如意直覺地反映就是她不喜歡這個剛剛進門來的女人,厭惡,她厭惡這個女人,就像是延誤時葉念琛一樣地厭惡著這個女人。
她聽到有人在說,那不是葉念琛的未婚妻郝順心麼!
葉念琛的未婚妻?!
如意有一種頓悟的感覺,果然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覺得對這個女人分外厭惡吧。
郝順心原本也是不想來畫展的,她和葉念錚的感情不是特別的好,甚至還是有些彼此看不對眼的。
但是在這種場合上,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出現一下比較好一點,免得這個城市裏頭的人都以為她這個未婚妻已經是冷宮的女人沒有敗部複活的機會了,免得那些個女人還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把她給擠走登上那寶座了。
郝順心知道,對於這個畫展,葉念琛是一定回來的,別說她喜歡麵子,其實葉念琛也是一樣的,三年前的時候報道對他太過不利,公司形象也受到了不少的損失,所以順心篤定那個男人不會再做出那種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