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晴是律師,而且還是一個名律師,但是這種情況下她更是一個母親,一個會為孩子操碎了一顆心的母親,她不是沒有麵對過這種情況。在有些官司之中,位於不利地位的被告如果有條件的話,同樣會使得案件之中的主要證人無法出庭指證。
慕初晴回想著自己這兩三年之中所作的事情,她的確也給豪門打了不少官司,同樣的,她也接了一些根本沒有半點利潤可言的官司,為那些個可憐的苦主爭取了權益,很多人說她這個“豪門律師”改過向善了,不再唯利是圖了。
慕初晴隻是不想再發生以前的那些事情一樣,尤其是現在澤涵也回到了她的身邊準備要和她一起生活的,所以她想要給澤涵一個安逸的生活環境。
“是,我是知道失蹤要48個小時之後才能報案。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就隻能直接找你那局長大哥了,咱們認識那麼久,也算是朋友吧,你就來幫我這一下子,我不想讓他知道澤涵的事。”
慕初晴的臉繃得緊緊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行,我就在餐廳等著你!”慕初晴掛了電話,安撫著情緒完全失控的如意,她現在的心情就和如意一般的糟糕,但是她同樣的也沒有半點辦法。
“別擔心,警察一會就來,等會我讓他調閱一下監控錄像,可能會找到孩子們的身影。”慕初晴的聲音澀澀的,她也不知道,如果情況超乎預計之外的話,她是要怎麼做。
如意也知道自己現在即便是再緊張也是沒有用處的,她頹敗地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張警官很快就來了,那是一個穿著警服,年紀在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長了一張娃娃臉,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額頭上甚至還有不少的汗水。
他匆匆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趕緊走。”
他對著慕初晴嚷了一句,然後就是去和酒店的經理開始交涉,這酒店倒也配合,一聽說是孩子不見了急忙地帶著人去了監控室,調出了事發的時候在走廊上的那一段監控錄像。
在鏡頭裏麵,兩個一大一小孩子的身影確實是進入了廁所,在他們進入廁所不過三十秒時間的時候有一個酒店的清潔人員推著清潔車進去,在接著又過了一分鍾的時間內,有男士進入了衛生間裏頭,三十秒之後,那清潔人員推著清潔車出來,那之前進去的男士也在一分鍾之後獨自一個人出來了。
至此之後,往來的都是一個人進去一個人出來,沒有半點可疑的跡象,但是孩子卻完全沒有出來過。
“往回倒一下,到那清潔員出來那裏。”如意沉默了一會之後說到。
聽到如意那麼說,酒店的工作人員也很是配合地把帶子倒了回去,停止在清潔員推著清潔車離開的時候。
“這清潔車的大小,可以裝下兩個孩子吧!”如意是不想做這種最壞的打算的,但是來來往往也有不少的人在清潔員進去之後並沒有任何人帶著能夠承載著兩個孩子的事物出現,如果說孩子憑空會消失的話,那唯一的可能就會是和那個清潔員相關。
在監視器畫麵上,那清潔員帶著一頂帽子,頭微微壓低了讓人瞧不清他的麵容。
“快把今天值班的清潔人員給找回來!”
酒店經理滿臉是汗,他是清楚“豪門大狀”慕初晴,惹怒了她,隻怕他們酒店就要跟著上報紙出名了,更何況現在失蹤不見的還是她的兒子!真真是要命了!
酒店經理不等警官發話就已經急寥寥地開始讓人去把那該死的清潔員給找出來,就怕真的是和他們酒店沾染上一點半點的關係。
十分鍾之後,剛剛跑出去找那清潔員的保安室工作人員跑了回來,他一頭一臉的汗水,他湊近了酒店經理低語了幾句之後,經理的顏色驟然發白,他踟躕了一會之後對著張警官道:“警官,剛剛保安人員發現今天值班的清潔人員被人迷暈在了樓梯口,清潔車被丟棄在地下停車場……你看這……”
張警官的臉色也很難看,這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也真正地麻煩了。
“你看,我還是通知我哥,讓他通知他吧!”
他輕聲地問著慕初晴。
慕初晴沒有說話,她隻是茫然地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那個已經熟悉到了骨子裏頭去的號碼。
“是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我的孩子不見了,求你……”
如意看著定格在穿著清潔員服裝的男人推著清潔車離開時候的畫麵,她渾身像是置身在冰窖一樣的寒冷,恨不能從那畫麵上頭瞧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想了想,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她從自己的皮夾裏頭翻出了那一張原本應該是要丟棄的名片,實際上她也是這麼做了,那張名片塞到了角落裏頭,皺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