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君梧沫和夜離栩等人伏在官道一側,仔細觀察著。
一個時辰後,一輛鑲金馬車緩緩向前駛入,身後還跟著一小隊人馬,出現在眾人眼中。君梧沫右手緩緩向上舉起,見馬車已行駛過半,一揮。青竹等人立刻將繩索一拉,馬匹頓時被絆住,人仰馬翻。
人群中,瘦個子侍衛率先反應過來上前從摔翻的馬車中扶出白三公子,然後拔出劍擋在他的身前:“保護三公子。”
君梧沫見狀一聲令下:“上。”
白三公子看著從一側斜坡衝下來浩浩蕩蕩的蒙麵人頓時大吃一驚,把護在自己麵前的侍衛往前一推:“都給本公子上!”
頓時鮮血四濺。可奇怪的是,死的卻都是白二公子的人。
白二公子派來的高個子侍衛解決掉麵前的一人後,拿著劍環顧四周見此,不禁大怒道:“沒想到殺手閣皆是些無恥小人,出爾反爾之徒!”
接著怒目掃向君梧沫和夜離栩兩人:“還有你們竟敢——”言及此處,他突然停頓了一下,如夢初醒,“我明白了,你們才是一夥的!”
青竹接收到君梧沫的眼神,立馬會意反手將劍一甩。
那名高個子侍衛瞬間瞳孔瞪大低頭往腹中一看,隨即斜倒而去。其餘人見狀,神色慌亂,緊張地握著刀看著圍上來的人。
夜離栩掃了一眼君梧沫,見她正將劍放入劍鞘之中,然後抱著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完全沒有絲毫的擔心。
該說她是心大,還是臨危不亂?
夜離栩不禁開始疑惑起來,她身上的迷霧好像越來越重……
她究竟是誰,為何能說動殺手閣?目光掃向前方。頓時,青竹殺敵的身影映入眼簾之中。
那飄逸出塵、幹淨利落的劍法,還有那身影,不知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忽猛地拍了一下腦袋,他是青竹!
他們叫他副閣主,難道,扭頭看向君梧沫,一時間恍然大悟,難怪她能說動殺手閣,能讓殺手閣反水聽從她的號令。她竟然就是——殺手閣的正牌閣主,殺手閣幕後之人!
不一會兒,白二公子派來的人因實力懸殊極大,又沒了主心骨,很快就被青竹等人圍滅了。
這時,白三公子從馬車後側出來,輕輕拍了拍衣袍,以掩飾自己的詫異不安及尷尬,然後繞過七橫八歪的屍體走向夜離栩,道:“還真讓你說中了。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眸光狠辣道,“就按你們說的辦。”
辰苑。
白二公子擰著眉頭,心神不定捧著一本書來回踱步,隨即又扔到一旁,坐了下來。
少時,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慌慌張張跑到白二公子跟前跪下:“公子您快些走,失手了。”
“什麼!怎麼可能!”白二公子“嘩”一下站了起來,隨即又麵露狐疑看向他,“怎麼是你,阿邑呢?”
“大人他,已經……已經盡忠了。三公子他早有準備,提前在路上安排了護衛接應。屬下也是在大人的掩護下這才僥幸逃脫,大人臨死前命令屬下一定要把這消息帶回給公子,保護公子離開。”
白二公子踉蹌後退幾步,隨即跌落坐在椅子上。
“公子還是快些走吧,出城躲躲。三公子已經知道刺客是我們安排的了,想必這時,三公子已經帶著活口去覲見主上了。”
見他還在猶豫不決,急忙道:“公子,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待這件事了結後再回來東山複起也不遲。”
“那還有機會啊!就算有,那個位置,本公子已是無緣了。”抬頭朝屋內四周看了看,臉上寫滿了不舍與惆悵,以及不甘心,“走吧!先把命保住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