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騰蛇能飛,也能深入地下千米,鸞鳥的洞府之下通著騰蛇族的老巢,騰蛇族的長老已經將四方靈石彙聚在一起,地下的靈氣也在源源不斷的彙集,供鸞鳥吸納。鸞鳥拿起手中的玉碟,用手撫摸蝴蝶的兩眼,機關打開,一顆靈珠漂浮出來,這是帝俊留給她的,有這顆靈珠,可以輕鬆轉化天地間靈氣為自己所用。
鸞鳥唇角撇出一絲邪魅的笑意,滿意的托著靈珠:“即便是天尊,也不是我的對手,吞下靈珠,我便擁有帝俊的半數神力,靠這個就讓應龍懷疑上了天尊和水神,下次必須讓他們反目成仇!我隻要吐出靈珠,依然是二十萬年修為的大妖,這凡間的妖魔都得向我俯首稱臣。”
瑤烈一早就在桌子上擺放著菜肴,恭敬的侍奉著鸞鳥。鸞鳥忽然問道:“應龍對你如何?你頂著這麼漂亮的臉蛋在他跟前晃悠,別告訴我毫無效果啊!”“他還是惦記著女魃,我在他心中毫無分量!”瑤烈夾著菜,嘴角輕輕地撇了一下。
“你是我埋在他倆心中的釘子,趁著他倆還沒有見麵,必須盡快除掉女魃和鷂鷹……然後我們得到鼓的那縷元神,關鍵的時候應該有用。”
一聽要除掉女魃,瑤烈心花怒放,迫切地看著鸞鳥:“您想讓誰去做這件事?”
“當然是再把水神引入其中,那女孩的死水神已經說不清楚了,女魃和鷂鷹的死也要算在水神的賬上。到那時,應龍和天界反目,自然會殺得天翻地覆。”
水神和女魃自幼相識,水神對女魃早已心生愛慕,應龍迎娶女魃後,他的這份愛慕一直深藏於心底,兩人一直兄妹相稱。女魃所在的地方總是會鬧旱災,她和應龍琴瑟和鳴時,兩人一旱一雨,庇佑蒼生風調雨順。女魃生應龍的氣一路北上,她居住的地方的百姓會不停地祭祀求雨。她和應龍賭氣,卻受著凡人的香火,隻好不停的派人叫水神來降雨,時間久了,水神也就自覺得隔十幾天來降個雨,不需要派人去請,女魃的府中到處都有水神遁形的痕跡。
看到女魃又在給鷂鷹渡靈氣,水神靜靜地待在旁邊,等女魃法事做完才關切地說道:“你還是找找鼓的靈珠在哪裏?沒有靈珠,鼓很難恢複真身的。”女魃回頭問道:“你說你見過靈珠,就附在那女孩身上。”“是啊,可女孩身體被毀滅後,靈珠去了哪裏,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最好自己去問問應龍,你家那條龍疑心我從中作梗,我是百口莫辯,哪敢去問他靈珠的下落。”
“若他拿著靈珠,自然會來見我。”
“也是。你倆有什麼說不得的矛盾,都鬧了一千多年了。你若當真不想和他過了,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我啊!”天吳說完立刻化作金光逃走,砸過來的杯子自然砸了個空。
矛盾倒是真沒有,瑤烈暈倒的把戲離間不了兩人萬年不變的感情。瑤烈救了自己的孩子,喪失了修為,妖類的修為用不好會反噬,神仙渡的修為自然最好,夫君渡她修為的是報恩。隻是女魃眼中容不下沙子,鸞鳥和瑤烈無端生事實在有礙她閉關修行。她和應龍往後餘生有著無窮的歲月,她現在必須要閉關以應天劫,分開一段時間或許比這樣攪擾不清更自在一些。
女人的心思真難猜,一猜一個錯。
應龍以為女魃離開是因為瑤烈,一心想著盡快讓瑤烈恢複修為,等送走這個女妖再去接媳婦回來。誰知瑤烈的身體一直時好時壞,這件事拖得越久,越不好處理。妖魔兩界都在說應龍對瑤烈寵愛有加,風聲傳到女魃那裏,即使應龍帶著兒子去解釋,仍被毫不客氣的打了回來,孩子倒是留在那裏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