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蘇卿月又舉起雞毛撣子,尖叫著喊出聲。
可惜,這個房子是他們兩夫妻特別定製裝修的,專門騙一些流浪漢和重男輕女家庭的女孩子,通過打罵發泄心理變態的場所,隔音效果尤其地好。
再怎麼叫,外麵的人也聽不到。
蘇卿月抬手就是一棒,雞毛撣子在空氣中劃出空響。
“啊——”
女人慘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祖宗,求你,別打了!”
隨後。
蘇卿月一視同仁,連著被打後一直安分的男人也一起又打了一通。
屋內全是男女混合的哀嚎聲。
蘇卿月打完,才感覺好受了一點,她收斂心裏的怒火,冷聲道,“滾去做飯,做的不好吃的話……”
女人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是是是!”
她朝著男人使眼色,兩人攙扶著走向門口。
“別想著趁機跑路,你們可是收了蘇家和蘇方雅雙份的錢,要是被蘇昌運知道了……”
蘇卿月冷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兩人心裏一驚,差點被門檻絆倒——
蘇卿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蘇家給錢,當然是因為要把女兒寄養在鄉下,而蘇方雅給錢,卻是讓他們給人喂點激素。
吃不死人,又可以大賺一筆,他們欣然同意。
但現在,這件事情直接被蘇卿月捅出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兩人哆嗦了一下,趕緊收斂了那點小心思,等做好了飯,他們光是決定誰去喊蘇卿月吃飯,又是一陣推諉。
向來狼狽為奸的夫妻兩人,首次出現了裂縫。
“不用喊了。”
蘇卿月的聲音傳來。
兩人才發現她站在他們身後,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蘇卿月笑了笑,眼裏帶著兩分涼薄,“蘇方雅讓你們下的藥呢?”
女人抖了一下,趕緊從灶台裏拿出來一包藥粉,“我、我們可沒下啊……”
“我知道。”
蘇卿月打開包裝,當著兩人的麵把藥粉撒在米飯裏,“我人好,舍不得你們挨餓,還是留給你們吃吧。”
“……”
男人和女人麵露驚恐。
但在蘇卿月手裏雞毛撣子的威懾下,哆哆嗦嗦地吃完了一頓飯。
……
很快。
夫妻兩人就跟吹脹的氣球一樣膨脹,以前打不過蘇卿月,現在就更打不過蘇卿月了。
這一過就是三年,對他們兩人來說,擔驚受怕又是挨餓幹活,一個不好就是一頓雞毛撣子的鞭笞,眼睜睜看著蘇卿月手裏的雞毛撣子日漸變禿。
隻剩下一根棍子。
女人終於接到了江城蘇家打來的電話,“是是是,我馬上跟她說,我知道了!”
喜極而泣!
終於能夠把煞星送走了。
臃腫的女人喊上同樣肥胖的男人,快步走到蘇卿月跟前,討好得說道,“蘇小姐,蘇家來電話,說今天下午就來接你回去了!”
這三年,他們過的有多不好,蘇卿月過得就有多好,明明是鄉下的水土,她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而且從兩年前開始,就時常會消失十天半個月的。
誰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蘇卿月閉眼坐在搖椅上晃悠,聞言,她睜開眼,一雙眼睛亮的驚人,“是嗎?那你們豈不是高興壞了?”
夫妻兩臉色僵硬,尷尬得說道,“怎、怎麼會呢……”
嘴是這麼說的。
可看他們臉上的笑容都要遮掩不住了,真是口是心非的人啊。
蘇卿月露出一絲笑意,“放心,我走之前,準備了一份大禮送給你們。”
話音剛落。
門口就響起了警笛聲。
“看,禮物這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