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足踏入六號演習場的時候。
看到的是滿滿當當的日向族人,都滿臉麻木的坐在地上。
眼神空洞而沒有焦距。
附近有一些木葉的暗部和醫療忍者,正在對一些受傷的族人治療。
正在被治療的人,也都是臉色灰敗。
似乎被抽走了靈魂。
聽到響動,分家的人緩緩轉過頭,看到自家的族長進來了。
卻根本沒有一個人叫他一聲。
也沒有任何人行禮。
所有人都是一臉冷淡的看向日足,然後移開了目光。
日足現在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些人,因為他的麵前,有一部分分家的人,正在給族人收屍。
場中除了坐著的族人,另外還躺了相當一部分人。
這些人全部都是死於籠中鳥秘印。
這些收屍的族人把一具具屍體都擺放好,等之後拿來器具,好抬回家族。
收屍的人也一臉麻木,沒有任何表情。
日足一眼掃過去,死於籠中鳥的,全部都是分家的中流砥柱。
實力高,且努力的那一撥人。
日向旭,日向介,日向青鬥,日向琉……
日向日差!
雖然日足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日足還是心頭沉重。
他的腳下如同灌了鉛一般,慢慢的朝日差走去。
日差也是額頭燒的漆黑,安靜的躺在那裏,似乎就像是睡著了。
日足緩緩探下身,撫摸了一下弟弟的臉。
又冰又涼。
一股巨大的悲痛襲來。
從來都是以威嚴麵孔示人的日足,也紅了眼眶。
日足嘴唇顫抖,還沒說話的時候。
旁邊傳來了花火的哭聲。
花火坐在了地上,拉著寧次。
“哥,你怎麼這樣了,你的眼睛怎麼了。”
寧次還活著,他木愣的坐在那裏,他的雙眼已瞎。
周邊發出了任何聲音,他都沒有絲毫反應。
仿佛失去了靈魂一樣。
海鬥最後的籠中鳥之印終究沒把他咒死。
隻是摧毀了他的白眼。
這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族長大人,你不準備向我們分家解釋一下嗎?”
剛呼出一口氣的日足,聽到聲音轉過頭。
卻發現是一直跪坐在日向旭屍體旁的人,這個人是日向旭的弟弟。
名叫日向照,他的父母在三戰的時候犧牲了,家裏隻有他和哥哥相依為命。
日向照雙眼布滿了血絲,雙眼通紅似乎要擇人而噬:
“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
“你們宗家出了叛徒,要我們這些分家的人來償命!?”
“族長大人!你告訴我,我們分家做錯了什麼!?”
日向照瘋狂嘶吼,要不是他身後有人架住他,估計他都撲了上來。
日足身後的宗家子弟大喝一聲:
“大膽!你竟然敢對族長不敬!”
然後手中準備結印,懲治一下這個分家的人。
“哈……哈哈哈哈……”
日向照笑的淒涼,他怒氣翻湧,死死的盯著日足這邊:
“我就不敬怎麼了!?”
“是又想用籠中鳥之印嗎?”
“來啊!反正你們宗家就是把我們當炮灰,現在又想用籠中鳥之印奴役我是吧。”
日向照身後的分家,陸陸續續都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這個宗家子弟。
宗家子弟嚇的手上顫抖,懲罰的籠中鳥之印根本就捏不出來。
日足這時候歎了口氣,他知道,現在他必須站出來了。
不然分家就要嘩變了。
這時,外麵突然又傳來了喧鬧聲。
眾人看去,發現幾個宗家抬著一具屍體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