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羞於開口的似的,輕輕的咬著被角,那個了半天,和她手中的小被角一樣弱小又可憐:“你能幫我去買個避孕藥嗎......\"
說完,就把被子蓋上了自己的腦袋,隻留給徐黎景一個堅強的背影。
“好。”徐黎景沒有再說什麼:“等我。”
悶在被子裏的李初夏,又熱又害羞,臉上沁出細小的汗珠,浮在吹彈可破的細嫩皮膚上,是個男的看了都要被吸引。
可惜這間屋子的裏的唯一雄性已經走了。
李初夏聽到房門被帶上的聲音,立馬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
她腳踩到厚厚的地毯上,剛站起來,下身就傳來一陣酸痛,差點讓她跌坐在地。
她忍著不適撿起地上衣服,快速的穿上,盡量讓自己的走路姿勢和往常一樣,打開房間的門,看了眼空蕩蕩的走廊,快速的逃離的現場。
此時正值七月,李初夏穿著一身修身的紅色連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她走在酒店大堂裏,有些目光就會駐足在她身上。
有對老夫妻,看著李初夏,老奶奶一臉可惜的說道:“這孩子長得多水靈啊,就是腿有點毛病,可惜了。”
這話被不遠處的李初夏聽到,一口心頭血差點吐出來,於是她在心裏把狗男人又譴責了一遍。
越走越痛,別扭與悲傷並存,就像是傷痛文學。
索性李初夏不管了,幹脆裝瘸走,那樣別人也不會多想。
她怕碰到徐黎景,出了酒店就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在上車時,司機大叔還好心的說道:“小姑娘你腿不好慢點上,別磕到,不著急。”
“......謝謝。”
22歲的李初夏第一次體會到社會的溫情,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昨天遭遇窮凶極惡的壞人,今天就碰到熱情的司機大叔,至於徐黎景那段已經翻篇。
從此以後,他和自己再無瓜葛,兩不相遇,形同陌人。
司機大叔是個自來熟的性格,還熱情和李初夏聊天,兩人聊熟後問起李初夏的腿是怎麼傷的?
“三歲那年,被狗咬了一口,留下的後遺症。”李初夏胡亂編了個理由。
司機大叔一聽,可惜的哀歎一聲:“你說現在的人都愛養個狗,養了還不好好管著,盡放出去讓它們瞎跑,它一寵物哪懂得什麼道理呢,那不聞到味,一激動就上,就應該給帶上個狗嘴套,省的它亂咬人。”
“嗯,大叔您說的對。”李初夏覺得大叔分析的有道理。
下車前,大叔給了張名片給李初夏,告訴她下次需要坐車了,可以給他打電話。
李初夏接過名片,謝過大叔,就下了車。
她在來到家附近的藥店,一進門店員就熱情的給她推薦活血化瘀的膏藥,李初夏無語的拒絕後,她紅著臉買了盒避孕藥,按照上麵的說明吃了顆。
她現在全身酸酸軟無力,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難受,能少走一點是一點,她沒去買水,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
心在滴血。
身在痛。
苦澀的感覺一下就在口腔蔓延開來,她皺了皺眉,心想徐黎景回來後看,看到自己已經離開,應該心下一鬆吧。
本來就是自己的原因,沒什麼好委屈的。
然後順手連藥帶盒的扔進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