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黎景順著李初夏的視線看過去,寬大的落地窗前是他讓張揚提前擺好的畫架。
“隻要站在窗前就能眺望整個城市的繁華,在這畫設計圖,是不是要比家裏更有靈感?”
徐黎景轉回頭問道。
李初夏沒有出聲,而是站起來走到窗前,她透過玻璃看向外麵,清透無暇的天空,就像是靜謐的水麵一樣平靜,塵世間的喧囂被隔離在遠處的水泥路麵上。
很安靜。
“還不錯。”
李初夏對上徐黎景期許的眼神,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其實,她坐在哪兒畫都差不多。
主要是她腦子裏有靈感。
環境影響不大。
徐黎景走到老婆身邊:“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李初夏坐到椅子上,拿起筆,在純白的畫紙上勾勒了兩筆。
張揚拿著果汁,站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半天:終於輪到我登場的機會了。
張揚進去迎著總裁冷冽的眼神,把果汁送到初夏小姐的手裏。
“謝謝。”李初夏禮貌的說道。
張揚點點頭,他老了受不了裏麵冷氣的轟炸,趕快溜了。
李初夏坐在窗前,白皙的手指拿著素描筆,輕輕勾畫兩筆就勾勒一個簡單的腰線出來,然後在一點一點的往下延伸,一個裙擺就出來。
此時,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在專心工作。
時間一點點流逝而過。
李初夏搖搖有些僵硬的脖子,打了個小哈欠。
徐黎景就像身上裝了雷達探測器一般,他從繁重的文件中,抬起頭看向李初夏:“去休息會兒再畫吧。”
李初夏覺得自己都被徐黎景嬌養的,像個不喜歡運動的小樹懶了。
這不,畫了一會兒圖都困了。
她看著徐黎景點點小腦袋,兩個耳朵尖被陽光照的白皙透明,連細小的絨毛都能看清楚。
徐黎景起身走到軟綿綿的老婆麵前,親力親為的把她抱到休息室。
室內有些暗,他打開一盞床頭小燈,給李初夏蓋好被子,忍不住揉揉她細嫩的小臉:“睡吧。”
然後悄無聲息退下。
為了今天能早點下班,回家陪老婆吃飯,徐黎景更加努力的伏案工作,一目十行的看著手中的文件,這家影視公司公司早已沒什麼挑戰了,而且他也不再想費心力了,他想,破產就破產吧......
隨便看看得了。
這時,房門被敲響。
徐黎景頭也沒抬的說:“進來。”
隨後,房間從外麵推開,進來一個年輕的男人。
青年濃眉大眼,標準的濃顏係長相,可是一身皮膚卻黝黑無比,就好像從礦洞裏拎出來的。
此時,他正咧著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和皮膚一對比就更加顯白,乍一看也像剛從驢圈牽出的驢。
徐黎景從文件中抬起頭,不由得被嚇一跳。
我靠,什麼鬼。
都快趕上他馬場養的那匹馬了。
“你這是被騙去黑煤窯挖煤去了吧!”
鄭翌星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小舅舅,你又開我玩笑。”
這個小舅舅雖然隻比自己大5歲,但輩分在那兒擺著,加之身上帶著一股迫人的威壓,鄭翌星不敢以下犯上,隨便跟他講話。
“坐。”徐黎景抬抬下巴,示意他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