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夏拿著勺子,小口的喝了一口,覺得還是不夠刺激。
哼哼,等崽崽生下來了,不給你抱。
誰讓徐黎景這個喪心病狂的魔頭,克扣崽崽和它媽的口糧。
“我和你一起忍好不好,現在我每天吃的可是和你的都一樣哦。”徐黎景看著老婆嘟起粉嫩的小嘴,誘哄道。
李初夏看了他一眼,她才不信呢,你在公司一定會給自己加餐。
然後,她夾了一塊雞肉,想給徐黎景,但突然想起,剛才徐黎景說他不愛吃蘑菇燉雞,於是細白的小手靈巧的一轉,夾到了自己碗裏。
可是還沒來得及吃,就被麵前伸來的筷子搶走了。
李初夏:“......”
徐黎景咬了一口,燉的軟爛的雞肉,眼神帶著幽怨,嘴上噙著笑意:“你不是特意為我燉的嗎?怎麼自己吃上獨食了。”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吃嗎?”
這人有健忘症了嗎?剛說過話這麼快就忘了。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徐黎景:“這麼一鍋,我怕你吃多了,等下就吃不下其它的。”
然後,他又拿起砂鍋裏的勺子盛了些,分別放進,李初夏和自己碗裏。
李初夏:“吃不下真不用勉強。”
徐黎景:“不勉強。”
然後,他一下就炫了半鍋蘑菇雞。
晚上,抱著小孕妻去洗澡,李初夏倒是沒有被加餐,反而徐黎景給自己加了個餐。
李初夏卷翹的睫毛上,沾染著細小的淚珠,全身泛著晶瑩剔透的粉色,小臉通紅的窩在徐黎景懷裏,被抱出了浴室,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睡吧。”徐黎景給了愛人一個晚安吻。
然後,又自虐般的在浴室衝了半天涼水澡。
~~
窗外姹紫嫣紅,窗內蕭索黯然。
鄭翌星坐在他們家別墅自己的臥室裏,看著牆麵發呆。
因為他不知道除了看牆以外,還能有什麼可幹。
現在連他最喜愛的畫畫都不感興趣了,隻因他提起畫筆,就想到他最後落下的兩個字初夏,心就好像被挖空了一般,呼嘯的大風瘋狂的往裏灌,他痛冷的卷縮起身子,隻能逃避的不去回想。
至此,已然成為了絕筆。
徐黎穎推門進來,她隨母姓,和徐黎景又是同輩,所以名字裏有個黎字。
她手上拿著一杯剛剛煮好的的咖啡,是寶貝兒子最愛的口味,以前每天都要纏著自己喝幾杯,但不知怎麼的,最近好像對此失去了興趣。
“翌星,又在激發靈感嗎?”徐黎穎走到床邊坐下,把咖啡放在床頭櫃上,不敢打擾兒子。
兒子本來就是很文藝,對於做生意,一向誌不在此,而對創作卻充滿了熱情。
為了激發靈感,經常在亞馬遜叢林裏穿梭,乞力馬紮羅山上攀爬,索馬裏自由的探險,所有的靈感激發都充滿了野性。
而現在卻變得如此的平靜,儼然變成了另一種冥想式創作方式,經常在屋子裏枯坐一整天。
一堵牆還能看出一朵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