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惟下戲時已經接近六點,等卸完妝換好衣服出來,快七點了。兩人一路回了酒店,雖然栗惟現在確實還沒到紅的人盡皆知的地步,但現在也好歹是有叫得出名字的角色和作品,唐源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回酒店。
栗惟帶著助理小何先進去,唐源過了十分鍾才跟著上樓,兩人在房間裏彙合。
房門關上的瞬間,栗惟轉身把唐源一把抱住,比車上更大膽的直接把唐源的襯衫從褲子裏抽出來,手指探進去貼著唐源的皮膚,感受著懷裏人的溫度,黏黏乎乎的喊著唐源的名字,嘴唇貼著懷裏人的脖子來回親吻,唐源沒推開,被迫揚起脖頸承受著或輕或重的啄吻。
栗惟第一次見到唐源,正碰上那人在藝人經紀部交代工作,從背後看過去,腰身纖細,西裝褲裹住挺翹的臀部,普通的職業裝被這人穿出股禁欲...不,是純欲,尤其,他還是大老板的助理。
幾乎是第一眼,栗惟就動了要拿下這個人的心思。
若是換成平常,現在估計正戲都開始了,可今天唐源沒什麼心情,但高強度的工作讓他覺得自己現在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床上運動來放鬆緊繃的神經,於是他沒有拒絕栗惟的親吻,甚至強迫自己忽略壓在心頭的陰雲,放鬆下來,享受服務。
酒店的浴室用的是磨砂玻璃,斷斷續續的人音混著花灑的水聲變得不再那麼清晰可聞。唐源在床上從來都不是浪蕩那款的,栗惟在小片兒裏看到的那些個浪受會說的話,這輩子都不會從唐源的嘴裏聽到,最多就是喉嚨裏漏出些喘息,等結束時,接一個綿長但熱情的吻,唐源隻覺得身心都放鬆下來。
不管他想要探知的真相到底是什麼,至少現在,他可以暫時當一個瞎子。
栗惟抱著不太想動彈的唐源窩在床上看外賣,兩人一回酒店就天雷勾地火的,飯都沒顧得上吃,現在體力運動結束,五髒廟終於想起來的抗議,不再用下半身思考,栗惟才想起來唐源胃不好,受不得一點餓,趕忙拿起手機點外賣,時不時給懷裏人看看他選中的商家,那人若是懶懶的點個頭,就立刻下單。
等待外賣的間隙,栗惟摟著人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被子下的身體就穿了個褲衩,這種肉貼著肉的舒適感,極容易讓人萌發點少兒不宜的念頭。
唐源感覺到了栗惟緊貼著自己的那個部位起的變化,也感覺到了放在自己後腰上的手緩緩下移的動作,但他沒什麼反應。
自己要是沒點頭,就是借他倆個膽子,這人也不敢亂來。
栗惟才二十三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哪裏知道什麼節製不節製的,光貪圖一時舒服去了,這種事情食髓知味,每次開始不來個兩三次根本停不下來。伸手挑起唐源的下巴,栗惟低頭吻了下去,舌頭在唇線上摩擦,隨後順著唇縫鑽進去,舌頭攪纏著,唐源仰頭承受他的親吻。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長,分開時,兩人都氣喘籲籲,栗惟已經忍得辛苦,卻聽人淡淡的拒絕,
“今天不來了,有點累…”
一聽被拒絕,栗惟就是硬的要炸了也得忍。
他不敢,這段關係最一開始就是他貼上唐源才得以建立,他不敢做些多餘的事惹唐源不高興,尤其是在還沒確定下架到底勾上沒的情況下,於是強行壓下來,不規矩的動作也規矩了,老老實實的摟著人,等著外賣送來。見唐源一直都在看手機,好奇的探過頭去也想看,卻在視線接觸到手機屏幕的前一秒,懷裏人關閉了文件,打開了微博。
栗惟自然看到了唐源關文件的動作,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假裝自己沒幹過這事兒。唐源原本還不困,現在躺在人懷裏,也因為這具身體的溫度暖著而昏昏欲睡起來。
“我困了,先睡會兒,等會兒外賣來了你再叫我…”說罷,便轉了個身,背對著人閉上了眼睛。
栗惟看著唐源的後腦勺,隻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奇怪,明明兩人身體上還是那麼契合,但是這一次,他能感覺到唐源冷淡了很多,以前如果碰上自己沒滿足想要再來一次,唐源就算累了也會配合自己,從開始交往到現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幹脆利落的拒絕。
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栗惟看著唐源背影,表情有些不好看,沒了那副在外人麵前的親和力,眉眼裏夾了些說不出的算計,這讓他原本還算俊俏的五官顯得有些陰翳。
唐源到底最後是沒起來吃飯的,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時,身邊早就沒人了,打開手機看時間,早上九點,他這一覺睡的可夠久,窩在被子裏,享受了會兒被子殘餘的溫度,唐源才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