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著找了數天,每次都會到海邊和公園這兩個地方待上半天,他想著萬一許詩出現也不一定。
但事實卻與他想的剛好相反。
這數日間,他白天尋找,進入黑夜就回到她居住的地方,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找到些許安慰。
這邊他的堅持尋找,另一邊許詩的垂死掙紮。
昏暗潮濕的地牢,鼠蟲眾多,腐朽、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許詩半跪在地麵上,雙手分別被鐵鏈銬住,吊起來,虛弱的頭垂下,長發散落擋住了臉頰。
雙手被劃破了數刀,不深不淺,而且都是專挑避開動脈的地方,鮮紅血水順著手滑下,一滴一滴的掉落到地上
她卻硬是咽住,一聲不吭。
“許詩……還打算繼續嗎?”坐於椅子的男人提醒,“我好心提醒你,這還隻是小懲罰,與後麵的那些比,簡直是微不足道。”
許詩聽著覺得可笑,以造福人類,防禦血族的組織,有天竟也會如此的殘忍。
說是如此,其實人心難測,有好有壞,反之血族也是如此。
隻是人類都太以自我以為中心了,容不下一粒沙子。
她喘著微弱的氣息,道:“沒有必要再說……快點吧……”
快一點,她就能早一點獲得自由,早一點回到他身邊。
她的這句話,仿佛觸碰到男人,下令說道:“繼續,把所有懲罰都盡快罰完,到時候最向我稟報。”
“是。”手拿長鞭的手下應聲,但男人已經出了牢房。
那手下轉頭看著許詩,眼神狠勁,猛的一揮,那條粗糙的長鞭往她後背打去。
許詩緊緊的咬緊牙關,眼淚溢出,眼角也紅的可怕。
她就這樣堅持,一鞭又一鞭地落在她身上。
二十三鞭,一鞭不落。
最後一鞭她再也受不了,暈了過去。
“呸。”手拿鞭子的男人在離開前,還不忘朝著她吐了口水。
這天過後,她所受到的懲罰接連承受下去,沒有停息,直到她生命垂危的一刻,才得以停下。
組織大廈頂樓。
男人坐於一把木椅上,手持十字架,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怎麼樣,羽宮璟南那邊還在尋找嗎?”
“是的,這些天沒有斷過,一直尋找。”站於男人麵前的手下回答。
“他還真是癡情。”男人勾唇微笑,話語中滿是不屑。
遊戲可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當初本不看好的許詩,如今卻給他莫大的驚喜。
他笑的陰森森,從桌下抽屜裏拿出一封信,隨手丟在桌麵上,並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條懷表項鏈,一並放下,“把東西放到許詩住的地方,至於怎麼做,你應該明白。”
那手下上前,拿上信件和懷表項鏈,朝著男人點頭示意,“主上放心,屬於知道怎麼做。”
男人滿意一笑,“去吧。”
“是。”
男人最後看著手下離開的背影,不自發冷的笑出聲,悲催又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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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臨,羽宮璟南尋找了一天回到出租房,當房門剛打開出一條縫的那瞬,他就察覺到了不對,房裏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