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衣不在,棠月暫替她照顧金多多和金滿滿。
王府“一家人”對這倆孩子甚是喜愛,饒是王識這樣沒心沒肺的也跟在棠月身後,一路都在逗小孩玩。
金多多不開心,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搬來了王府之後白姐姐就變得特別忙碌,連見麵的時間都縮短了好些。
金滿滿受白染衣所“托”要看著弟弟,她和棠月一起牽著弟弟的手哄他開心,但是金多多並不領情。
不過見到留客香居的飯菜後,金多多就樂不思蜀了。
留客香居的一樓熱鬧非凡,二樓稍微安靜些。即便如此,各房各桌也都座無虛席。由此可見,這家酒樓的人氣實在是高。
王臨風本在二樓定了個廂房,卻被王識硬生生拉來了一樓。
原因無他,一樓熱鬧。
正中央有一個台子,專門用來表演。
這家酒樓很會做生意,請了著名的歌姬舞姬來表演才藝吸引客人。
今日請來的是遠近聞名的太平戲班,由袁老師傅親自帶班表演,表演的曲目也是招牌《太平曲》。
就憑這噱頭,酒樓裏可謂是摩肩接踵,人頭攢動。
飯局進行到一半時,戲演也到達了高潮。
“噓,你們可要仔細賞。待會兒那女子喝下那瓶酒醉了後,戲演的精彩之處就來了!”王識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了。
“這戲我還是五年前看的呢,袁老師傅教出來的角兒不僅嗓音絕妙,演繹的也絕妙。真叫人難忘啊!”
台上女子一身大紅喜服,自掀蓋頭,眼中蓄滿了淚水,斟了一杯酒,唱道:“人已去,國將亡,不如一壇酒醉離殤。”
伴隨著音調的連綿起伏,這一聲唱盡了國破人亡的痛心與無奈。
二胡突然轉了調,那戲子踱著蓮步,將杯中女兒紅一飲而盡,隨即倒在了台上。
“咦?怎麼倒下了?高潮呢?難道是新編的橋段?”王識不解。
霎時間,簾幕後的人也開始慌亂起來,聲音嘈雜但一聲驚呼尤為清晰。
“她好像真的暈過去了……”棠月小聲道。
“救人呐!快救人呐!”台上一個小婢女探了探鼻息,驚叫起來:“死人了!台上死人了!”
這消息瞬間爆炸開來,眾賓客大驚失色,惶恐不安。
東方和白染衣回王府的途中經過了留客香居,本不打算再插入赴宴,隻駐足聽了一下溢出樓外的戲音。
誰知沒聽多久就發現樓內鬧哄哄一片。
這戲台子搭在一樓大廳,酒樓大門敞開,當中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二人對視一眼,立刻衝了進去,找到王臨風那桌。席上幾人皆站立著,目光死死盯著台上。
棠月似乎下一刻就要衝上台了,隻有金多多和金滿滿在嘈雜中乖巧的坐在位子上不說話。
“姑夫,您帶著兩個孩子先回府,我們馬上就到。”江故直覺正義堂肯定要管這事,便先轉去安頓王臨風。
“放心,我們會保護好王識。”東方招呼了家仆,送走三人。
王識炸了:“我才不需要被人保護呢!”
白染衣趁亂上台擋住身,用微型掃描儀檢查了下那名戲子,片刻後蹙眉提聲道:“別慌,人沒死。”
她將人放平,立即進行搶救。棠月聞聲趕來,“怎麼樣了?”
“先帶回王府,快!”她需要府中藥劑和工具。
江故已經吩咐備好了馬車,也派了人去跟袁老師傅幹涉,說明了身份和目的。
白染衣瞄了那小婢女一眼,淡聲道:“隻是呼吸微弱,下次探仔細點,不要亂喊。”小婢女被嚇到了,聽著趕緊點頭。
白染衣轉過身,丟下一句:“一個時辰後去王府領人。”
東方迅速撿了台上的酒壺酒盞,遞給白染衣,“檢查一下,我和江故留在這兒。”
“好,派人聯係。”白染衣上了馬車。
“多加小心。”東方不鹹不淡的補了一句,頷首轉身離開。
白染衣一怔,但並未多入心。
回到王府後,白染衣立刻關門救治,半個時辰後寫了一張方子,叫人抓藥。
“怎的都是調理的藥物?”棠月看了一眼。
“她已經無礙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會醒來,後麵隻需要養身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