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危庸會不會也是衝理財遊戲來的?”老餘低聲道。
“不會,那老東西從來對這些不屑一顧,偽君子一個。”說著王良突然俯下身盯著瞎爬子“你們少說了一個人,一個瞎子。”
大牛莊可以說是王良命運的轉折點,從高高在上的黑三駕駛員跌落到如今這地步,美其名曰是最大賭場的老板,實際上隻不過是這個破爛賭場的管理員而已,隻占了一個股東的名額,之前在內城的所有產業全部成為泡影,距離公司的權力中心越來越遠。
大牛莊帶給王良的傷痛刻骨銘心,當他聽到狼、小孩這些詞時,基本就確定是那瞎子帶人到了未來城。
突然被王良這麼一嚇,瞎爬子差點哭出來“對對對,您說的對,那瞎子是比那群人提前兩天到的,經您這麼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他們肯定是一夥的,說要來救人,我們當時還想抓住他,哪知道...”
關注場上比賽的卷毛不由自主地扭頭看了一眼,老餘似有所感,一瞥間,兩人的眼神對上,老餘微微一笑,卷毛回以微笑,轉回頭繼續看比賽。
瞎爬子的話讓卷毛想起在廢棄工廠被老乞丐和鍾夜聯合PUA的場景,鍾夜那霸道的身手給卷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後來卷毛問過老乞丐那瞎子的身份以及基因藥劑的事,老乞丐敷衍了句那是他幹兒子,並隨手將犄角旮旯裏的一瓶淡藍色藥劑遞給卷毛。
卷毛檢測了淡藍色藥劑的成份,並做了很多實驗,發現這種晶體結構的物質可以定向重組生物基因,但會對多個髒器產生長期的不可逆損害,說白了就是慢性毒藥。
卷毛將這一發現告訴老乞丐,老乞丐回說這是他老早以前做細胞再生組劑時的副產品,一直扔在那,懶得拾掇。
當卷毛問老乞丐是不是給他幹兒子用了這藥,老乞丐反罵了句你他娘見過有害兒子的老子的麼?
看著下方漸漸慘烈起來的比賽,卷毛腹黑地想要是老乞丐那自學成才的幹兒子也來了,那黑鎖公司可真夠嗆扛得住。
“哪知道你們這些廢物連他的毛都碰不到。”王良拍著瞎爬子的臉啪啪響“你弄丟了我將近一百件的鮮貨,先說說這賬怎麼算?”
瞎爬子討好似的笑著,根本不敢躲一下“我還我還,您容我幾天時間,我一定給您湊齊了。”
“還?”王良笑了笑,接著突然扯掉瞎爬子臉上的獨眼眼罩,手上點燃的雪茄猛地了插進瞎爬子沒了眼球的眼眶裏,瞎爬子吃痛,瘋狂搖頭晃腦,雪茄被甩掉。
王良見狀,一隻手托住瞎爬子後腦,另一隻手的食指狠狠戳進了瞎爬子眼眶裏,不停地往裏懟,嘴上歇斯底裏的叫喊著。
“還!你拿什麼還!你知不知道少了這些人,我和他就再沒有機會了!啊!?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王良是基因戰士,因長年操控黑三,身體早已過度透支,他現在的身體機能比真正的基因戰士弱得多。
就算這樣,瞎爬子眼底的骨頭也被戳裂了,濃稠的血液順著眼眶流出,隻哼了兩聲,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一旁的大力被嚇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強忍劇痛用胳膊肘略微撐著身體,磕頭如搗蒜,腥臊的臭味從下身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