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夏日的深夜十分寂靜,高庭院落堆砌在一起。這裏守衛森嚴,侍衛們都半個時辰換一次崗,要問為什麼如此戒備?答案是這院子裏的是閩鄂州,朝中數一數二的奸臣,素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稱呼,他手裏有一份交於高向沔——夕山第一內臣的風滿樓暗線名單,隻要得了這名單,在與風滿樓勾結做點什麼,這夕山江山恐怕就要易主了——但高向沔還不會蠢到連什麼都給那個呆瓜皇帝說,他隻說要到名單處決逆黨,這皇帝當然是一百個樂意,所以派了這麼多大內侍衛保護閩鄂州。
十多人堅守在府門口,要想有刺客進入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她是風滿樓大名鼎鼎的暗殺高手俫十肆……
一個胡子八叉的男人領著一堆人過來。
“儲大人今日來得早,我們還站了不到半個時辰呢。”為首的看門侍衛說。
儲宏達看著這自不量力的弱雞。
“讓你休息還不樂意?滾!”
侍衛吃癟,隻能讓開,儲宏達對著身後的人說“你們在這,我進去看。”
侍衛剛想攔住,畢竟搞不好連儲大人都是風滿樓刺客假扮的。
結果儲宏達一個耳巴扇過來。
“嘿,你這毛都沒長齊的細猴子敢攔我!滾!”
侍衛捂著臉讓道,這下他能放一半的心了——大人脾氣還是這麼火爆。
儲宏達進了內院,望向天看著月亮,該是內院侍衛換班的時候了,此時正空出一炷香的時間。
他快速進了閩鄂州的房間。閩鄂州看見他也很是吃驚。
“你怎麼來了……”
儲宏達緩緩走向他,“我來取你的命。”
“什……啊!”儲宏達拿起桌上的毛筆,用鈍的那一頭插入閩鄂州的脖子,閩鄂州頓時從席上跌下。
“你!你!”
“忘了給你說……”儲宏達左手扣住下巴處,緩緩將一張麵皮摘下……
“要騙過門衛真是麻煩,既要戴麵具,又要吃變聲丸。”
“你!!你是那個女刺客!”
“沒錯,我就是俫十肆。”
閩鄂州震驚到說不出話,他隻能用力按住傷口不讓其大量噴血,雖不能止血,但也能延緩死亡。
俫十肆頭發裏的銀針取出,劃過閩鄂州的臉。
“我要風滿樓暗線處決名單。”
“我……我!憑什麼給你!我大可以”
十肆將針逼近閩鄂州大動脈,“你說……是你先求救,還是我先刺進你的動脈。”
“好好好!”閩鄂州不僅貪財,而且怕死。
“書架最後一行,裏麵有個暗格,暗格裏就是你要的東西……怎麼樣,可以饒了我吧……”
十肆將針對準他的脖子將他拉起來帶到他說的那個書架處,十肆翻了翻,果真找到了,她打開一角,上麵赫然寫著他知道的幾位暗線的名字。
“全嗎?”
“全的全的,很全……”閩鄂州一心隻想活命。
“那……俫大人,你要遵守承諾放了我……”
十肆笑了笑,“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閩鄂州見話茬不對,早已屏氣凝神。
“你猜我為什麼在你麵前露出真容?”
“因為……因為你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我!”閩鄂州顫顫巍巍的開口。
“猜的好,你既能查到名單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的存在嚴重危害了風滿樓安全……所以……”十肆握住閩鄂州脖子後側的毛筆,“再見。”
十肆先按壓毛筆又向下深入幾厘米,然後猛然拔起,隻見閩鄂州脖子處血湧而出,他倒在血泊中卻還瞪大著雙眼。
十肆拿去名單擦幹淨血,又戴上那張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