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天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木欄兄……咳咳……這倉促之間舉辦婚禮怕是……咳咳……不好吧!”

“況且……咳咳……實不相瞞,我兒今日外出還未歸來,這婚約怕是需要在等上……咳咳……一些時日了!”

張天說話間,咳嗽不斷,數次用袖口擋住嘴角。

可他在如何掩飾,明眼人都已經看的出來他已經身受重傷,更何況,兩個讓他重傷的始作俑者就在現場。

“張家主,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不斷咳嗽?”

木欄紅,故作關心,可內心卻是暗喜。

“是啊!家主您是不是練功練出了岔子,傷到根基了!”

“要不您退休,養傷去吧,家族裏的事就先讓我來為您分擔。!”

說話的是張家大長老,張圓的父親,張猛。

此刻他臉上帶著假惺惺的關懷,說出的話也表明了他的目的。

“咳咳,我無大礙,隻是練功時出了一點意外,感謝大長老和木欄兄的關心。”

張天此刻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自己外出尋找兒子時。

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兩名同層次強者的伏殺,導致他筋脈寸斷,境界更是從鍛骨8重跌落到了鍛骨5重。

而且張天懷疑自己不出幾日,境界還會繼續倒退,變成凡人,甚至連凡人都不如。

此刻看著木欄紅和大長老的表現,張天已經猜到了一二。

若非他還想借助張家族人的力量,尋找張正,他其實也想要離開了。

“無礙就好,隻不過這小女過兩天就要前往天水宗修行了,這婚約我看還是盡快完成,畫上一個句號為好。”

確認了張天真的受到了重創,木欄紅的語氣也變得伶俐了一些。

“爹!”

“我才不要嫁給一個廢物呢!”

“一個不能修行的廢物,哪裏有資格娶我!”“

“我木欄春可是被天水宗看中的人,怎麼會嫁到這個窮鄉僻壤的爛地方來!”

“嫁給他,我還不如嫁給一條狗呢~”

木欄春不滿的喊叫了起來,聲音還特別大,張家眾人也都聽到了耳中。

可奇怪的是,聽到這些侮辱人的話,張家除了張天外,竟然沒有人臉色是難看的。

甚至還有一些人露出讚同的表情。

在張家眾人看來,張正一個廢物,吃張家的,喝張家的,現在還有一個美麗的未婚妻,他們嫉妒還來不及呢。

更不要說為他打抱不平了。

“家主要不,我們還是把這個婚事給退了吧!”

張家大長老開口說道:“畢竟木欄春天資卓越,被天水宗看中,這個婚約,我們若是能答應主動退婚。”

“自認張正配不上木欄春,那今後或許還會得到反饋。”

張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小春,別插話。”

輕聲說了句自己的女兒,木欄春再次將目光看向臉色已經難看無比的張天說道。

“張家主,小女隔日就要前往天水宗修行,這一去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回來,你說賢侄不在,那我看這婚約,你們張家還是主動解除了吧!”

“當然,若是您能讓賢侄此刻出現,盡快完婚,然後在讓小女去天水宗修行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