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這幾日日盼夜盼終於等到趙時遷回家,一收到消息便去二門堵人。
她裝作不小心撞上趙時遷,心裏撲騰直跳,卻又眼含熱淚可憐楚楚,眼神幽怨卻纏綿。
“這是怎麼了?”
“大爺,奴想……你了。奴日日在此等候,還以為爺忘了銀鈴。”
“爺這幾日有正事。”
趙時遷摟住銀鈴的腰肢,這幾日受的委屈和無名之火,突然受到了慰藉。
離了容婉,照樣有女人圍著他打轉,正好壓壓心火。
“可是少奶奶欺負你了?”
“並未,就是太久沒見大爺想得緊……”
“哪裏想?”
趙時遷還沒等銀鈴回答,便將她抱起,隻見她驚呼一聲後嬌笑不已,摟緊了趙時遷。
果不然,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
——
“奶奶,大爺往清風院去了,說是在二門遇見了銀鈴姑娘……”
二等丫鬟碧璽說話吞吐了起來。
“那個賤蹄子,居然敢截人?大爺也真是的。”
昭兒往清風院方向啐了一口,她雖然知道七娘心裏不大待見大爺,可是趙時遷久不進後院,一回來去了別的女人屋裏豈不是明著給容婉沒臉。
“你去把大爺身邊的常福叫過來。”
常福是趙時遷身邊的長隨,經常跟著趙時遷出門,他的行蹤他肯定是知道的。
等常福來了,容婉便開門見山說道:“大爺後日便要啟程,我是個婦道人家,朝廷上的事不好過問,可大爺日日不歸家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不然,大爺去了東吳,若有朝廷什麼變故,讓我在家裏如何是好?”
“回稟奶奶,朝廷沒事,是大爺受了賞識。夜裏駙馬邀約去喝酒,白日卻是陛下讓大爺去五城兵馬司那裏練武呢!”
不止容婉驚訝,身邊的丫頭都是目瞪口呆。
“夫君是禮部的官員,為何要去學武?”
“陛下說禮部清閑,怕埋沒了大爺。也不單是我們大爺,陛下選了幾十個勳貴子弟,一起去練武,說要讓諸位公子記得祖上榮光,不得沉湎聲色。”
這大概是容婉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李豫怕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李豫這是鐵了心不讓趙時遷有接近自己的機會啊。
祖上榮光?趙家不也是靠女人發家的,那些真正的勳貴子弟怎麼看得慣趙時遷,估計他要吃苦頭了。
“明日多備點飯,大爺會過來吃。”
容婉說的對,趙時遷一大早便過來用早飯,出門在即總有事要交待的。
——
清風院裏銀鈴得意地看了淩霜一眼:“姐姐日日巴結夫人有什麼用,這院裏終歸是大爺當家。
大爺已經答應了我帶我去東吳,姐姐你就在家繼續安心伺候少奶奶吧。”
銀鈴這才覺得吐了一口氣,她早就聽院子的下人拿自己和淩霜比較,說淩霜抬妾的時候容婉可是給了很多賞賜。
又是給鋪床紮紅綢,還擺了幾桌酒吩咐各房頭不得怠慢淩霜。
到了自己這裏就擺了一桌,果然容婉就是個笑麵虎,還不是記恨自己是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