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日子總是飛逝,就要到鍾玉良的登基大典的日子了。
寅時一刻,鍾毓叫起了還在熟睡中的鍾洵,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道:“啊......怎麼了這是,天還沒有亮呢。”
“今天是皇上登基的日子,卯時一刻便要隨陛下去拜謁太廟了,快起來換上你的冕服。”
聽到此處,鍾洵立即振奮起來,困意全無,眼中簡直冒著金光。
“尊嘟假嘟,我也有自己的冕服了?”
“前幾日讓司衣局連夜趕製了出來,趕緊叫玉芝給你換上吧。”
鍾洵直接衝去偏殿洗漱了,這速度甚至嚇到了鍾毓。
“阿洵就交給你了,務必要快些。”
“遵令,殿下。”
......
“二殿下又長高了,如今奴婢隻到殿下肩膀處了。”玉芝替鍾洵理好冕服,戴上九旒冕,不禁感慨起來。
“殿下也到可以著冕服的時候了,這冕服更是襯殿下俊朗的氣質。”
“玉芝姐姐,是真的嗎?”鍾洵表麵鎮靜,內心已經是開出花了。
“奴婢豈敢撒謊...好了殿下,趕緊去天元閣吧,不要讓大殿下等急了。”
天元閣前,沐清身著翟衣,鍾毓和陸雲山身著冕服,大山的氣場竟不輸鍾毓,多了幾分來自武將的威儀與虎魄。
鍾洵見幾人這裝束,也不禁感歎,“王嫂這般端莊大氣,隻怕是宮裏的娘娘也不可企及。王兄這一身隻要站在朝堂上必定是威壓百官,大山嘛,給人感覺是不怒自威......”
“好了,你小子別貧嘴了。”沐清則隻是掩麵笑了笑。
“說來,我們三人為何同是九旒冕?”
“平日裏叫你不好好念書。王兄我是晉王與南越王都是王,應該帶九旒冕,二阿洵你也身兼王爵,自然也戴九旒冕,至於十二旒冕,自然是隻有陛下可以戴。”
語畢,懷鬆正好過來了。
“殿下、南越王殿下,車馬已經備好了,隨時可以入宮。”
“好,那便即刻出發。”鍾毓挽起沐清的手,招呼鍾洵還有南越王出府。
......
天華宮內外,與三日前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原先滿目的縞素皆已褪去,宮中一切宮門殿宇的檁枋、鬥拱都重新描金繪彩,泰華殿的江南金磚全都重新鋪設,禦道上的漢白玉皆被衝刷清洗,煥然一新。
泰華殿內文武百官各路王侯齊聚,寅時五刻,隨著第一縷陽光照耀進泰華殿,鍾玉良身著冕服頭戴十二旒冕從屏風後款步而出,短短三日,他便褪去一臉稚氣,取而代之的是肅穆莊嚴,“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按康朝禮數,鍾玉良此時還未拜謁太廟、詔告天地,因此王侯百官不行跪拜禮。接下來,眾人就需要跟隨新皇,先祭拜社稷殿。
鍾玉良邁出泰華殿的門檻,在泰華殿外右手邊第三根金絲楠木柱旁漢白玉台柱上的那座神龕便是社稷殿。
鍾玉良拿過內侍省備好的五色土,百江水還有五稻穀供奉在社稷殿前,然後接過柏川點燃的香,插入香爐,再行三跪九叩大禮,眾人亦然。
接著,就是需要赴太廟祭祖謁天地。
卯時,鍾玉良攜王侯百官抵達太廟,按禮製隻有皇帝可入太廟祭拜,其餘人等皆在殿外階下跪候。
禮部尚書立於九十九階台階上的左側,鍾鼓齊鳴,鍾玉良在眾人的注視下邁上了玉階,按禮製三步一叩首。
“第一叩首,心係黎民蒼生。”
“第二叩首,胸懷江山社稷。”
“第三叩首,祈願風調雨順。”
……
“第三十一叩首,大康江山永固。”
“第三十二叩首,大康國祚綿長。”
“第三十三叩首,大康四海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