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宿醉,你昨晚喝了很多酒。”他對我微笑。
“我一直都是這樣喝酒的,從來沒有這麼痛過,”我補充道,按著自己的感覺強忍住想要從嘴裏逃出來的嗚咽。他突然關切地看著我,然後靠近了一些。
他的手摸到了我的頭,然後是脖子。
“糟糕,你發燒了。”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擔憂。
“太棒了”,
“太棒了”我諷刺地說,他呻吟了一聲。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急救箱前,拿出體溫計。他回到床上,示意我張開嘴,我照做了。他把體溫計放在我嘴裏,又從床上下來。
我生病了,我從來沒有生病過。我本來免疫力就很強,一直很堅強,怎麼會生病呢?我需要回家,這真是太棒了,直到……我病了。
當內特回來時,他的手裏已經裝滿了藥片和藥物。一想到要服用這些藥物,我就翻了個白眼,差點嗚咽起來。我討厭毒品,非常討厭,一看到它就想流淚。
他從我嘴裏拿出溫度計,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當我感到冷的時候,我開始感覺很冷,感覺我應該把自己裹在身體裏,但那是不可能的。
“寶貝,我們要去醫院,”內特說,我閉上了眼睛。
“什麼?不”我抗議道。
“你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Genesis,你需要的不僅僅是這些常規藥物,”他說著從床上下來。
他走過病房的繩索,為自己尋找一件襯衫。
“我會沒事的,別緊張。”當我看到他也把我的衣服拿出來時,我堅持道。
他沒有回應我,手裏拿著衣服回來了。他臉上的表情證明他不會聽我說的任何話。
我其實很後悔為什麼跟著他去他的公寓。我本應該回到我和女孩們合住的公寓,然後自己睡到昏昏沉沉的,但我沒有。
“寶貝,我不能帶你回家,你看起來很病。”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聲音裏的關心也更深了。
“你到底要到哪裏去弄錢。……”
“噓,我們先去醫院吧。”他打斷道。我變得更加擔心,我知道內特肯定會為我做任何事,如果他可以的話,這就是讓我害怕的地方。
我不想讓他花光所有的錢,因為我病了,他還得回家看望父母,找工作。
“來吧,我不會改變主意。”他說著把我扶了起來。
起床後頭疼得更嚴重了,這種狀態我幾乎站不起來。但我必須這麼做,我需要把睡覺時穿的派對服換成更漂亮的衣服,然後才被拖去醫院。於是,我慢慢地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浴室,內特穩穩地抱著我,好像沒有他我就會摔倒。我毫不懷疑我真的會這麼做。
我仍然感覺很冷,但我假裝好些了,那一刻我實際上可以做任何事情來逃避去醫院。我隻是討厭醫院。
我脫掉衣服,盡力穿上他給我的布,坐在馬桶座上,對自己現在的狀態感到非常虛弱和恐懼。我知道我的身體不是我的,它不是我的。那是在前一天晚上,我不能否認我身體不太好。
“創世紀”內特在門口喊道。
“你畢業後生病了,你媽媽會很擔心你的,你……”一提到媽媽,我就覺得頭疼得要裂成兩半。
天哪,一想到我的父母以及他們的努力,我立刻就擔心得要命。不是自私,而是我盡量不去想他們,這總是讓我陷入抑鬱,有一次我差點死掉,因為我一直處於抑鬱狀態。我想了很多關於他們和我妹妹的事情,有一天我在去參加一項非常重要的考試的路上崩潰了。
醫生說了很多廢話,讓我在醫院呆了幾周,學年結束時,我決定把他們的想法從我的腦海中趕走,這樣我就可以更多地關注我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