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宣無奈,先不說其他的,單單身份就是兩人無法跨越的鴻溝。
公主是嬌生慣養不知人間疾苦的天之驕女,自己是鄉野長大的窮苦書生,自己與公主用雲泥之別來比喻是再恰當不過了。
更何況他知道公主對自己不是男女之情,可能看自己木訥逗自己有趣罷了,過段時間可能就忘了他是誰。
他見過公主愛慕的眼神是怎樣的,也見過公主失落、患得患失的樣子。
所以他隱忍而放縱,隱忍著自己的心意,放縱著公主的所作所為,他知道不可以、也不能這樣。
一想到此,隻見少年起身後退一步與公主拉開距離道:我與公主雲泥之別萬不敢肖想駙馬身份,公主以後切莫拿小生開玩笑。
雖說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是小生覺得這事須得和自己夫人才行。
她一直以為少年的驚慌失措是害羞,不想他一個男子既然要為將來的夫人守身如玉,所以不是害羞、而是不願。
她心下微涼,轉身出了竹屋。宋清宣凝視著公主離去的背影,臉色露出一抹自嘲。
第二天林依凡就帶著碧衣碧荷回了公主府,林依凡休整了一天便去拜見自己的父皇和太子哥哥。
三人一同用了午膳,皇上便問道:凡兒還有兩個月就是你的及笄禮,凡兒可有愛慕的男子,到時父皇為你賜婚可好?
林依凡頓時想起那個麵容清俊,聲音溫潤之人失神片刻。
這一幕沒逃過林玄帝的目光,林依凡見父皇側麵打聽的樣子有點心疼又有點好笑。
她知道父皇定是擔心自己對上官源餘情未了,所以才試探一問。
父皇,兒臣現在還小,對男女之情理解的比較淺薄,所以暫時還沒有愛慕的男子。
父皇放心,兒臣有愛慕的男子一定會第一時間和父皇說的。
聽罷林玄帝心下一鬆,聽說過兩天上官源就要將柳家女抬進府,他還擔心自己的愛女傷心難過,所以才試探一問。
如果自己的愛女真的想要嫁給上官源,那麼他也不介意做個惡人讓這個世間少一個柳家女。
見自己的父皇和哥哥都鬆了一口氣不免有點好笑,她看著太子哥哥打趣道:聽說我馬上要當姑姑了?
太子開心的點點頭,其後三人有說有笑場麵一派祥和。
京城白雪皚皚,轉眼快到年關。
一大早皇上就派人過來給林依凡置辦年關的吉服,和即將要舉辦及笄禮要穿的服裝。隻見公主府的太監、婢女來了一批又一批。
先是一批來裁身的公公,然後是皇上的賞賜,隻要皇上的賞賜一到,接下來便是後宮的妃子們。
誰叫現在後位空懸,誰不想巴結公主好得皇上垂簾。
看著府裏人來人往林依凡無聊至極,她央求太子妃送自己出宮玩。
太子妃孕期反應很大,實在被公主鬧得厲害,隻能瞞著太子將自己的令牌給了公主。
公主一拿到令牌開心不已,,現在的公主府還在修建中,一想到還有一個多月自己及笄後就可以搬到宮外的公主府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