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雲聲音冷冷道:此事肯定是曹巡所為,昨晚吃過他送來的糕點後,我便不省人事。
一醒來就如此了,而且祠堂的鑰匙在他手上,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隻有他最方便行事。
秋月一聽淚水連連,這是自己的初夜,怎麼就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子奪了,他這個年歲都可以做自己的父親了。
這讓她一時難以接受,她看著柳姨娘的臉哭得泣不成聲:姨娘,奴婢不能伺候姨娘了。
奴婢來世再給你做牛做馬,說罷就要往旁邊的柱子撞去。
柳雲雲發現了她的意圖,連忙拉住她,朝著她訓斥:發生此事你不想著報仇,既然隻想著一死了之。
你死了你的家人呢,也不管不顧了嗎?
你的弟弟還在念書,你那一家子都是靠你的月例過活,難道你死了也要讓你的家人都餓死,然後下去陪你?
秋月一聽,身體一軟趴在柳雲雲的身上,哭的更加大聲了。
柳雲雲也並非真的在乎一個丫鬟的死活,隻是秋月是她的陪嫁丫鬟。
如果她死了,那她在侯府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她的父母是一點都靠不住,這段時間她不是沒有給家裏遞過信。
他的父親回信嫌棄她連個男人的心也籠絡不了,她的母親來信安慰她:出嫁從夫。
就連自己說回家待幾天,給他們盡盡孝,他們都不同意。
她現在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就算自己有再多的心思,也無法施展。
她的身邊雖然有下人,但是都是侯府的下人,她們都是對侯夫人唯命是從。
自己曾經策反過幾個下人,但是侯府的下人大多都簽了死契,他們不敢忤逆侯夫人。
也就是那一次的試探被侯夫人發現後,讓她吃盡了苦頭。
現在秋月是自己身邊唯一能靠得住的人,她對自己忠心耿耿。
她自然要好好待之,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自己不痛快就發作在她身上。
她聲音輕柔,繼續安撫著秋月。一炷香後,秋月終於想通了,她擦擦淚水。
看著柳姨娘問道:姨娘,現下我們已經被曹巡玷汙,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他報仇?
秋月,你應當知道我在侯府連個下人也不如,此事怕是沒法明著替我們找回公道。
既然侯府人人欺我,辱我,那我們與其這樣受著,不如博上一博。
秋月坐起身子,她不解的問道:依姨娘所見,我們該怎麼做?
柳雲雲看見秋月眼中的怒火,就知道自己剛剛的一番安撫沒有白做。
她在秋月的心中已經種下了仇恨的種子,現在就等它生根發芽。
柳雲雲緩緩開口:想必今晚這個曹巡還會過來,如果他挑明了此事那我們就示弱。
如果他不挑明,那我們就當不知道此事,配合他做戲。
秋月不解,姨娘,你是說我們就這樣吃下這個虧?
柳雲雲搖頭:不是,自然是不能放過他。不過我們現在就算有心也奈何不了他。
與其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如讓他成為我們的刀。
此事諒他也不敢對外宣揚,而且他會拿捏此事繼續對我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