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終是忍不住,她淚水連連走上前,緩緩為柳雲雲穿好衣服,裹住她的軀體:雲兒,雲兒,你受了如此委屈為何不跟母親說?
母親知道你遭受如此對待,就算拚上母親這條老命,母親也會為你搏上一搏。我可憐的雲兒你為何從來不與母親說?
柳雲雲嗤笑道:說什麼?說了有用嗎?我不是沒有跟你們求助過,可是你們呢?
你們壓根就沒有管過我的死活,自從我被抬進侯府,你們可曾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可曾想過來侯府看望我?
你隻顧自己能不能坐穩柳家當家主母的位置,而我的父親,隻顧自己的前程,就怕我因小事得罪上官家,從而影響父親的官職。
柳夫人聽罷一臉愧疚的看向自己的女兒,此事是她顧慮不周。之前聽了自己夫君的話,還以為這兩口子想來隻是為了小事拌嘴,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回信寬慰她。
見自己女兒手腕上遮不住的傷口,心裏又一陣泛酸,她終是不忍的看向自己的夫君。
而柳霆壓根就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所以對於柳夫人看過來的眼神,沒有一點回應。
柳夫人見自己的夫君沒有表態,以為又是在權衡利弊。她心下淒然,隻能怒視著侯夫人,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憤怒:好一個上官家,好一個侯府,你們簡直欺人太甚了。
你們怎麼可以如此虐待我的雲兒,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你們下手如此之狠,你們當真是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聽見自己的妻子在哭天喊地,柳霆終於回過神,他看著柳雲雲問道:雲兒告訴父親,是誰將你傷的如此重,此事都有誰參與,父親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柳雲雲知道這怕是自己的父親為數不多的維護自己,不過她倒是想看看他要怎樣為自己討回公道。她隔著窗戶,將手指向院子中坐在輪椅上的上官源。
是他,自從他成為一個廢人之後就開始天天折磨自己。哦,不對,還有折磨聶雙雙,聶雙雙就是被他折磨至死。
柳霆怎麼也沒有想到聶雙雙是被上官源折磨至死,之前隻是聽說聶雙雙是病死的。當時他還高興很久,覺得自己的女兒很有可能會成為侯府的當家主母。
侯夫人聽罷,立馬一個刀眼掃向柳雲雲。賤人,休要胡說,說話都是要講證據的,豈是你空口白牙張嘴就來。
柳霆沒想到侯夫人當著他們夫婦的麵都敢喊自己女兒為賤人,可見平時自己的女兒在侯府過得如何的水深火熱。
他怒視著侯夫人與上官傑,侯夫人還好意思問我柳家怎麼教養女兒的,試問你們侯府又是怎樣教養兒子的。生而為人,殺害自己的發妻,現在又是折磨自己的妾室,殘忍手段簡直是豬狗不如。
侯夫人聽罷怒叱道: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就說柳家女怎麼會空口白牙,張嘴就來。原來都是跟著你學的。
是不是本夫人叫你一聲柳大人,你便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你怎麼說也是一個六品小官,難道你不知道說話做事都是要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