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一聲聲的慘叫,讓蘇軟的心口像是被刀割一般絞痛。
疼的呼吸不上來。
仍舊,瘋狂的絕望的喊叫著,希望那幫綁匪能住手。
身體裏翻騰的血液似乎不再是自己的。
但是她的雙手雙腳被鐵鏈牢牢的束縛在石柱上,動彈不得。
“不要,你們住手,求求你們,放過他。不要!”
可不任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些人似乎沒有長耳朵,仍舊對凳子上的人施暴。
不知過了多久。
那些人這才過來給蘇軟鬆綁,然後走人。
蘇軟像瘋了般撲向男人。
“季先生!季先生!”
她跪跌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十指緊緊抓著發根。
空洞的雙眼,眼淚不停的湧出眼眶,她無法直視這一切,麵前的男人身底紅色鮮血滿流,胳膊血肉模糊,已經被痛的昏死過去。
僅存的一點點理智讓她打電話給醫院。
她抱起季遠南的腦袋,歇斯底裏,控製不住的大哭著。
“季先生!你不要嚇我,你醒醒啊!”
醫院裏。
季遠南被推入手術室。
醫生和護士跟她說了好多,可是她都什麼聽不懂,之前一直都是季遠南交流的。
看他們的比劃大概是讓繳費。
但是,她哪裏有錢啊。
女孩一下子跪坐在地板上,眼淚不停的溢出,越溢越多,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
“怎麼辦?季先生你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不交給警察來處理?你一個人逞什麼能?現在要我怎麼辦?那邊還有兩人在床上躺著,現在你又進了手術室。你叫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女孩蒼白的臉頰,除了淚痕還是淚痕,身體不由控製的發抖。
糾結許久,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還是下定決心,請求季峰的幫助。
他跟季先生之間的矛盾都是因為自己,可他終究是父親。
電話打過去。
“喂?季伯伯,我是蘇軟。”
“你不是已經把我的小南搶走了?還打電話幹什麼?”
電話的聲音,很生硬,很冷漠。
“季伯伯,季先生他,他在北國,現在身負重傷,醫院要大筆的手術費,我··我·我沒有。”
話音越說越低。
這一刻,蘇軟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自信。
“什麼?蘇軟你 ···”
電話那邊,季峰已經是被氣的不得了,立馬就準備飛來。
蘇軟放下手機的那一刻,心裏的石頭立馬就落下來。
突然就覺的輕鬆了不少。
深夜的醫院,手術區走廊裏隻有蘇軟一個瘦小的身影。
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寂寥,十分孤獨。
——
蘇建琴家裏。
到處貼著雙人“喜”字。
今天是徐陽出嫁的日子。
來幫忙的人不多,倒是一個比一個能說。
“蘇美女啊,聽說你女婿可是京都總派出所的那個張局長,是不是啊?”
蘇建琴身穿一身紅旗袍,把肚子上的肥肉都凸現在外邊。
手裏端著一大盆醃好的紅豆,高興的嘴角都快咧到腳後跟了,臉上的粉底卡在褶皺裏顯得格外髒。
“是的嘞, 別看我家徐陽人高馬大的,但人家那個張局長啊就是喜歡的不要不要的。你說說這人有點多了就是不由自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