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大杯水酒進肚子裏了。
然後才穿衣服,準備離開。
“既然你沒事了,我倆也該回去了。”
“嗯”
季遠南淡淡的回應著。
那倆人倒也習以為常了,他們這兄弟一向就是這樣。
“你倆回吧,給我留個車。”
“不是,拐個彎就到公司了你還開車?”
季遠南邊刮胡子,邊淡定的道。
“我去醫院。”
不用問,都知道他要去找蘇軟。
果然,愛情能改變一個人。
兩個人的表情,季遠南從鏡子裏看的一清二楚。
然後嘴角微微勾起,道。
“你倆趕緊的杵在那兒幹嘛?!”
兩人搖搖頭,相繼離開了酒店。
來到醫院,路過護理站的時候,才聽到剛才發生的事。
頓時讓他火冒三丈,是那種無法控製的那種。
還沒有進入病房門的他,停住了腳步,轉而朝著電梯口再次走去。
程氏別墅。
“小姐,小姐。季先生找你!”
剛才回到家的程麗婷 此時正在後院辱罵修剪花草的傭人。
聽到季遠南找,原本怒火衝天的一張臉,立馬就陰轉晴,又簡單整整衣服,然後從包裏掏出補妝鏡左右細細的的端詳下自己的妝容,直到滿意後才撒開腿往前院裏跑。
“季先生!你怎麼來啦?快請。”
雖還沒有靠近季遠南,卻被他散發出的寒冷氣息擋住了前進的腳步。
“季,季先生,怎麼了嗎?”
程麗婷試圖打探著。
“你剛才去軟軟病房幹什麼了?”
冰冷又生硬的語氣,再加上本就心虛的程麗婷,聽到被質問時,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季,季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臉部肌肉僵硬的很,像不是自己的,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更是讓人覺得有鬼。
“少給我裝,敢做不敢承認?”
或許不是聽到護士們在說這件事,他都沒有意識到靜脈推鉀那是會要命的。
要蘇軟的命,那不就是要他的命?
說著,季遠南伸著大手就上了女人的脖頸,死死的抵住。
站在遠處的傭人們一個個嚇的腿軟,雖然是在自己主家的地盤,可整個京都,誰又能與季氏相提並論?
誰勝誰負一目明了,擁人們一個個的自然是大氣不敢出,摯在遠處替主子捏把汗。
而當事人渾身散發出陰摯冰冷的氣質,淡淡的清香伴隨著凶狠的味道,程麗婷大驚失色,臉部精致的妝容,竟冒出了細膩的汗。
這心虛的太明顯了,季遠南也不是傻子。
“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然後就放手,唇緊緊的抿著,鼻腔裏發出寒氣。黑鷹般的瞳孔瞪著對方,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而程麗婷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裏布滿了紅血絲,不可思議又驚恐連連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快要出了大門的時候,季遠南停下了步伐,頭也不回的補充道。
“告訴你爸,從今往後,季氏與程氏老死不相往來!”
扔下這句話就摔門而去。
“不,不能讓爸爸知道,季先生,季先生,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季先生!”
聽著身後程麗婷的哭喊聲,季遠南站在車門前,冷冰冰的看著女人,又道。
“給你個機會,叫上你爸一起給她道歉,如果她原諒你了,我就放過程氏,要是她沒有原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什麼?給蘇軟那個賤人道歉?憑什麼?她的身份怎麼能配得上我的道歉?”
聽著這不可思議的語言,季遠南氣笑了,邊開車門,邊道。
“好,那你就看著你家祖祖輩輩的家業是怎麼毀在你跟你爸的手裏的吧。”
“不不不,都是我一個人犯的錯,爸爸並不知道,所以求季先生,別讓我爸知道。我,我,我去給她道歉,隻求季先生別讓我爸爸知道這件事,還有千萬不能斷掉程氏的後路啊,求你了。”
聽到這話,季遠南這才坐進車裏,關上車門發動車子離去。
癱坐在地上的程麗婷,一把鼻涕一把淚,太陽穴的青筋暴起,剛才的紅唇已經被她全部吞噬掉了。
遠處的傭人們這才趕緊陸陸續續跑過來,攙扶癱坐在地上的程麗婷。
被傭人扶起來,程麗婷低著頭看著沾滿泥土的雙手,掌心,手背,來回看了兩次。
然後推開傭人們,抬起頭,邪笑著回去了。
傭人們相互看看彼此,她家主子這是怎麼了?沒敢多停留,趕緊回去各司其職,以免一會兒又被罵。
“想讓我給她道歉?季遠南,你真是 太天真了,哈哈哈!”
臥室裏,程麗婷對著鏡子重新塗了一層厚厚的口紅,撥通了惡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