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唐彧彧?”
“意思就是,你,陳選,不過是一隻沒人幫襯就無法自己翻過你那龜殼的老烏龜。”
人家都登門示威來了,他再不適當予以還擊,還真當他是軟柿子。
“唐彧彧,你別以為你了不起!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不過就是一個喜歡讓男人插……”
“讓男人插屁股的同xing戀?你罵人能不能有點新鮮的?我是同xing戀,這點盡人皆知,也從沒瞞著誰。並且,不覺得同xing戀有什麼不妥,有什麼值得別人當成侮辱我的資本。說到底,總比你滿嘴臭氣不自知,滿身癩疤瘌不覺醜來得強。陳總,人貴自知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何必送上門來自討沒趣,自取其辱?”
“唐彧彧!你不要太目中無人!你會為你不把我放在眼裏付出代價!”唐彧彧的尖酸刻薄,嘴下不留情,氣得陳選麵紅耳赤。
“哦,我很期待陳總如何讓我付出代價。”
一個人,如果不知道迷途知返,那麼,即便走到死胡同,撞上牆,也別怪別人沒提醒他。
“哼!看你還能得意幾天!”
“對了,陳總,我忘了提醒你,你那個後台老板是我父親,幫我向他問好。”
給予陳選最後的還擊,唐彧彧撥通內線,讓秘書把目瞪口呆的陳選請出他的辦公室。
憑他對自己父親的了解,這點手段未免智商過於低下,完全不是唐文坊的作風。
那個老土狼心裏到底盤算什麼?
到底是真的退化到這種登不上台麵的程度,還是這些都是煙霧彈?
他爹這種故作神秘的臭毛病,真夠低級趣味。
==========================================
“唐文坊老先生,特地跑來北京,怎麼躲起來不敢見自己兒子呢?”
洲際酒店的餐廳內,唐文坊正在用早餐,誰知,一杯牛奶還沒喝完,煎蛋才吃了一半,他唯一的兒子就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麵前。
那種看似比春風都柔和溫暖的笑容,讓他後背發毛,脊梁縫裏冒冷汗。
他這個寶貝兒子,平時冷冰冰的表示他心情還算不錯,笑容越深刻,說明心情越惡劣,壞心眼兒越旺盛。
沒辦法,這都是他教會的。
是他諄諄教導,教育他兒子必須懂得用笑容蒙蔽和偽裝自己。
結果,最經常享受他兒子此種特殊待遇的,就是他這個當爹的。==+
“哈哈……忙,這不還沒空過去看你嘛。再說,你知道你老子我來了,理所應當也應該是你這個當兒子的來看我。”
“忙?忙著培植鱉精?”笑彎了一雙囧囧的桃花眼,在唐文坊對麵落座,並且在服務生被他的笑容迷得五迷三道,渾渾噩噩的時候,點了一份早餐,搭配蘋果汁。“老子請兒子吃早餐吧。”
偶爾也該讓他這個無良的爹發揮一下父愛,省得那些父愛都往歪地方流竄走了,跟唐文坊體內的黑心黑肝黑血融合成豐沛洶湧的壞水兒,憋得難受,還得沒事找事,費精力找地方消耗那點兒咕嘟咕嘟往外湧的壞水兒。
“什麼鱉精?你知道,咱們唐家沒涉足飲食界。”他隻是一個純良的,愛護兒子的好老頭,不會撒謊。
“哦——原來那隻陸地龜不是唐文坊老先生養的,我誤會了。畢竟,寵物和主人長得像,我看到那隻陸地龜,忍不住就聯想起您老人家了。大概因為我太‘掛念’您老人家的緣故。”
“你個小兔崽子,你拐著彎的罵自己老子是烏龜王八?你罵你老子我就算了,不能把你母親也罵進去!”維護亡妻,是他的本能。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硬往我媽身上扯。還有,唐文坊老先生,這裏是公眾場所,請注意您的‘身份’,不然別人會誤會您老人家缺乏‘家教’。”
“哼!”
唐文坊氣哼哼的狠狠用叉子戳起煎蛋,把剩下的半個蛋,一股腦的都就著火氣吞下肚子。
“那麼,逼迫唐一凡打電話引開我,趁我不在,跑到我家興風作浪的總是您老人家吧?”唐一凡那個軟骨頭也夠讓人生氣,老東西幾句話就把他嚇得立即投誠,出賣他,真不愧是當漢奸的好材料。
要不是了解唐一凡有著跟他類似的苦衷,他早把那軟骨頭給剁碎喂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