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城管老爹(1 / 2)

首先呢,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做柳下慧。柳是柳下慧的柳,下是柳下慧的下,慧...

怎麼樣?是不是對這個名字感到有些熟悉?但我可告訴你,我和坐懷不亂那個小子我倆名字可還是有一字之差,人家叫柳下惠。就這一次之差,注定我不能成為坐懷不亂的神人。

假如說是真有美女主動勾搭我了,那我肯定將計就計,將其降伏。可無奈的是,偏偏卻是沒有。

話說當日柳下惠夜宿城門遇到一無家女子,怕她受凍,用衣服裹住她抱坐了一夜,而且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正當的行為。你瞧瞧,這話說給誰聽誰信?真若是如上述所說,那麼無外乎也就有那麼幾種情況。要麼那女子奇醜無比,提不起什麼欲。要麼就是柳下惠早已不是男兒之身,對這事也是有心無力。再者說了,大冬天的黑天化月之下誰有那心思!而且還是在城門口!這柳下惠品質可也是不咋地,無家女子你就敢抱?但出奇的是這女子竟然沒有反抗!世風啊...

呃...有些跑題了。無傷大雅...

接著介紹。我今年二十有四,現在是某保險公司的職員。按我們行話講叫做業務員。但在民間也有另一種說法稱呼我們,臭賣保險的。

看說的多好,賣保險就賣保險的唄,前麵還要給你加個臭。搞的我們像是過街老鼠一樣。不知道就是老鼠也講究衛生了麼?喜歡它的人有都是。好歹也是白領!

我們這個職業便好似滿大街的小廣告,隻要粘上你了,若是想要把我們轟走,怎麼地你也得廢個兩桶以上的口水。有朋友說了,你這不跟虎皮膏藥似的麼,揭下來就是一層皮。

其實不然,遇到些貧窮的人我們也會大發善心,不去打擾人家。人家吃飯都吃不起了買個屁保險?有餓死強險?受益人還寫自己?而遇到那些蠻橫不講理的我們更是敬而遠之。人家拿出西瓜刀明確的告訴你他就是不買,你能咋地?你還能散發王霸之氣然後讓人猛砍?說實話,你自己買保險了麼你?

有人看到這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怎地你說話就恁衝?精神病忘吃藥了你?丫的真知道我心思。

就在今天早晨,我老爸拿到了我的一紙診斷書。上麵明確的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輕度抑鬱。這我根本不能接受。躲在衛生間我以其他患者的名義給那主治醫生打了電話,問這是什麼意思。誰知道丫的態度極其惡劣以及不耐煩,一度讓我以為他是人格分裂的前兆。然後就聽他冷哼一聲,說道:“就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乍一聽到這消息我愕然了。我這麼一個二十一世紀傑出有為的優秀青年,集美貌與俠義化身的純真好男子,竟然在公司裏的那個女巫婆的壓力之下被逼成了人格分裂?還好,老爸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為什麼在他嚴肅的表麵之上,隱約的透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果然,老爸好像忍不住似的突然大笑了起來。雖然他轉過身去我沒有看到他的正臉,但是他的肩膀,明顯的是在狂抖。顯然還是在竭力的壓製著。

老爸笑夠了之後,尷尬的轉過身,臉上帶著戲謔的看著我:“要不,你辭職了吧,和我一起幹?”被我嚴詞拒絕。

他那是什麼職業?說起來可相當神聖。人是為大家之利益,從而想辦法去失小家之利益。共和國六十周年大典上居然會少了他們這一襲灰衣的颯爽身影。他們是共和國的隱藏部隊,是天朝的驕傲。當你加入的那一刻,就注定著你的使命。人人畏懼的部隊可有多少?他們便是其中之一。不要誤以為灰衣便是保安,打砸搶的這份榮譽,這份重擔永遠屬於我們的城管。

難怪有位哲人曾慷慨激昂的說過:“給我三千城管、複我浩蕩中華,劍指天山西、馬踏黑海北;貝加爾湖麵張弓、庫頁島上賞雪;中南半島訪古、東京廢墟祭祖。”這是何等的威勢,何等的光宗耀祖。而老爸便是其中之一。但和普通的城管又有些不同,他是大隊長。

又一次被我拒絕之後,老爸歎著口氣走了。而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震動了一下,卻是收到了一條信息。

‘現在是七點四十五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今天又會遲到了。所以呢,既然會遲到而且被扣工資,那就順便幫我帶一份早餐到我的辦公室。我要...’。短信的發送人赫然便是公司裏的女巫淩雪涵。

淩雪涵是我們公司的人事部經理,專管職位人事的任用。別看她身擔要職,卻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騙子。長得也頗有些姿色。但是每天板著一張臉,像是誰糟蹋了她青春似的。可偏偏是就看我不順眼,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得罪的她。來公司一年多了,除了每日的工作外,還要時不時的為她端茶倒水。澆滅了我一身的男子漢氣焰。朋友見到我,都說我像是一個沒有得到滿足的怨婦。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升為這個職位的。

她這一條信息發來,我才察覺真的是要遲到了。慌忙間在廚房的餐桌上拽了根油條:“媽,我上班去啦。”和正鬥地主的老媽打了聲招呼便向樓下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