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啦?”身後有人對我說道。
我一驚,轉過頭來原來是我爸。我說,“爸你咋來了。”
老爸哼了聲,“我要不來你能這麼早出來?”
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他身後站著四五十人,統一的服裝,有的手裏還帶著家夥。
“爸,你這是弄的哪一出啊?”我說。
老爸順著我的目光向後看去,“哦,你說的他們啊。我們下班便找了個地方聚餐去了,接到你同學的電話說你出事了我們連衣服也沒換就趕過來了。”
我看看他身後整齊的隊伍,昂揚的鬥誌,唏噓的胡茬,和有些人手裏的家夥,心中有些明了起來。怪不得那局長對我這麼客氣呢,武力威懾啊!但話又說回來了,警察也怕城管?
“爸,你是怎麼說服他們把我放出來的?”我說。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人,“你該不是要挾人家局長吧?”
老爸瞅我一眼,“小說看多了吧?城管要挾局長你也能想出來?”
我說:“那算什麼?有的寫的更懸乎,說自己是病毒,可是到現在也沒發現他有什麼異能。作者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說下章就會說呢。”
“我當團長那會,這局長是我的一個兵。”老爸回憶著說。
我適時的提醒道,“是副團長。”
老爸鄙視我道:“就你認死理。沒聽過那首歌嗎?”
我說:“哪首歌?”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
我:“...。”
“但那個不是最主要的。”老爸緊接著說。
“嗯?那主要的是什麼?”我問。
老爸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白紙,我一看是病誌。上書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輕度抑鬱’。“我騙他們說你是神經病。”老爸說。
我:“......”騙什麼啊?我就是。
姚冬冬小晶晶他們早都被放出去了。原來是在外麵等我的,後來我爸來讓他們不用擔心就先走了。大家的口徑一致,而且是被抓的現行,根本不存在什麼串通口供。隻是對我這個‘領頭人’還心存疑慮,畢竟小雞仔他們的傷也不是天生自帶的。後來小雞仔他們一行被拘留了一天,又交了點罰金,這件事最終也就當做民事糾紛處理了。而這件事我們沒有預料到最棘手的其實是小晶晶的那把刀。非法持有管製刀具輕則能讓你蹲幾天,往大了說那就可能是謀殺未遂了。公安局一直揪著這事不放,後來還是讓徐鵬找了個酒吧的水果刀,他隻是自保的理由搪塞了過去。而出奇的是,小雞仔也點頭稱是。可能是江湖規矩什麼的也說不定呢!
剛到家把卡換另一個手機上,電話便蜂擁而至。這高級的藍屏手機還是我上個月玩俄羅斯方塊時充的電,放抽屜裏二十多天居然還有兩格。
第一個是姚冬冬打來的,“怎麼樣?沒死吧?”她說。
我說快了,問她有沒有把老四接回去。她說這事我比你細心,老四現在還睡的呼呼的呢,什麼也不知道。我倆都笑了。老四這孩子挺純潔的。
第二個是小晶晶,“對不起。”開頭第一句話就這麼說。
我以為是我沒讓他捅人感謝我呢,我說:“沒事。以後別那麼衝動。”
他說:“嗯,以後我會看準了在打的。”
我愕然,原來我倆說的不是一個事。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說:“抱歉,你第一次挨的那板凳是我砸的。但我真沒惡意,我其實是向你身後那人扔的,跑偏了。”
......
和他閑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剛將電話撂下,就又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而且好像是公用的那種。“喂。”我說。
那頭是一個怯怯的聲音,“請問你是柳下慧嗎?”
我說是,怎麼地?我真怕她說聽到我的聲音有一種大海的感覺呢!
她說:“我是關欣。”
我沉默了下來。為了救她搞出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沒想到她卻無聲無息的走了。
她向我道了謝,然後囑咐了我好好養傷之類的,便掛斷了電話。我有些感覺這麼做不值得,但轉念一想,我立馬給自己套上了一層耀眼的光環。又做了一件好事啊!而且和我長期買彩票支持公益事業的做法出發點絕不相同!
掛斷電話我走出了房間,擼了擼自己的袖子來到客廳。孫悟空附身的那隻貓此時正如死豬一樣醉倒在沙發上(詭異不?),也不知道他是誰給送回來的。我抱起他來到衛生間,在水池中放滿了水,準備將他的頭浸進去清醒清醒。
在路過老爸老媽房間時,隱約間聽老爸在向老媽彙報情況。說我很有當年他的風範。老媽笑了笑說:“一對臭流氓!
你說,有這麼稱呼兒子的嗎?二話不說,孫悟空,你自找的。居然敢騙我。我都流血了異能在哪兒呐?而且還讓人十多個小夥圍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