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給南燝送了一個星期的早餐。同時也吃了一個星期寧灝給我的雞蛋餅。
終於,南燝忍不住來找我了。
自習時,她帶著幾個小跟班兒,踹開我們班的後門,徑直走到我麵前,像拎起個小雞崽似的一把把我提溜了起來。旁邊的慫包張娜,趕緊把頭埋進書裏,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
南燝把我從位置一直拽拉到門外,她的那些小跟班也欠兒欠兒地東一腳,西一巴的掃過一路的同學。
我們班的人說來也奇怪,成績不好也就算了,都還挺慫,沒一個人敢出聲兒的。他們不光怕這群女混混,更是害怕南燝的父親。聽說南燝的父親是個厲害人物,有黑道背景,又還給學校捐了不少錢,所以南燝不但能上成績最好的班,還可以在學校橫著走。
但誰又能想到看起來那麼霸道蠻橫的南燝,也有脆弱悲傷的時候呢。
我的眼神可能太過憐憫,有點刺激到了南燝。她一把把我推到牆上,開始質問我:“我桌上的早餐,是你給送的?為什麼?”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纖瘦的手指,“你看你,這麼瘦!你有好好按時吃早飯嗎?!天天運動量還那麼大,動都不動就追著人打,不吃飯怎麼行!低血糖了怎麼辦?!”
南燝和她的小跟班們一下子愣住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反應過來後,南燝罵了一句:“你TM怕不是有病吧?你管老娘吃不吃早飯?你閑得蛋疼是吧!”
嗬,嘴上挺凶。手卻還在我手裏,忘了抽出來。嗬,女人。
我接著溫暖她:“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早上給你換著帶,中午也給你帶。學習壓力大不大,要不要我幫你輔導?”
她徹底懵了。震驚之餘,還不忘了自己的人設:“好啊,那麼愛多管閑事兒是吧!從明天起,早上我要吃西街的蟹黃灌湯小籠包和羊雜湯。你要是沒送來,你就完蛋了!”她說完,她的旁邊的小跟班們更震驚了。
“大早上吃那麼葷啊。好吧,那你記得早點來噢,不然羊雜湯涼了就膻了。”說完我就進教室了。
第二天一早,我如約帶了三份蟹黃灌湯小籠包和羊雜湯來到1班。
剛走進門口,就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單肩背著書包,另一手提著一個早餐袋。聽到我的腳步,看向我,清俊的臉上揚起淺淺的微笑。
“給你,雞蛋餅。”聲線還是那麼溫柔。
“好啊,謝謝!你看我今天帶了什麼,一起吃吧。”說著我拉著寧灝,和他走進教室坐下,手忙腳亂開始一樣樣拆開打包好的小籠包、羊雜湯、蘸醋和辣椒醬。
寧灝一會兒幫我拆開包裝,一會兒又幫我把袖子往上擼擼,眼睛彎彎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偶爾我們視線交彙,我也忍不住嘴角上揚,教室裏隻有我們倆,清晨的陽光帶著剛好的熱度穿過窗戶,落在他的身上,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住了原本亮亮的眼睛。
他幫我拆開一次性筷子遞向我時,手指不小心觸碰了我的,有一股暖意從他的指尖一直順著我的手背進入血液,流入我的心髒。
無論是上一輪遊戲,還是這一輪,每回跟寧灝呆在一起,我都覺得有一種安心和抑製不住的快樂。
就在我和寧灝邊笑邊聊,享受著早餐時,教室的門“砰”的一聲打破了此刻的美好。
南燝竟然這麼早來了?這時離早自習都還有一段時間呢。
“怎麼回事兒?早餐不是給我帶的嗎?他怎麼吃起來了!” 南燝皺起眉頭,漂亮的眼睛衝著寧灝都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