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鬧完這麼一出後,我把兩個大冤種又拉到餐桌上,一起吃早餐。
他倆相對而坐,都對對方虎視眈眈,明明桌上的肉幹很多,卻非要緊著同一塊兒互相搶食,誰也肯不撒手。
我見狀,歎了口氣,一巴掌打在寧灝手上,把大黑熊的大黑爪打掉。寧灝馬上皺著眉委屈地看向我,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竟然幫他!”
我拿起一塊蜂巢就塞他嘴裏,討好地說:“寧灝,你嚐嚐這個,這個甜。寧寶可愛吃了。”
寧灝就著我的手咬了一口,又看向對麵,有點耀武揚威地說:“嗯,好甜!”
南燝翻了個白眼,狠狠咬起手上的肉幹,仿佛在咬熊肉一般。
我一碗水端平,也給南燝掰了塊蜂巢,放他手裏。微笑著用眼神示意他“咱狼族大氣,別和那隻大笨熊計較!”
突然我身下的竹椅動了了起來,我詫異地低頭一看,有隻大黑熊在用腳勾住我的椅子腿,往他的方向拉過去……
我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臉,又好笑又好氣,他還在那裝無辜,我們倆都快貼在一起坐了,他好像才發現一樣,驚訝地看著我“嗯?”了一聲。
我無奈地搖頭,無視他。誰知,他又靜悄悄地把他的椅子往我這邊挪了一下。這下,我們真的就是肩碰肩,緊貼著在吃早飯了。
寧灝這才低頭老實地埋頭吃起自己的肉幹,嘴角還抑製不住地往上勾。
哎,自從南燝來了之後,感覺寧灝的穩重感就沒了……真是近狼者黑。
早餐之後,南燝拉著我走到竹棚外麵,想和我商量去石山救他父親的事情。我們走到寧寶冬眠的熊洞旁,我蹲下輕輕用手掃著寧寶洞門上的雪,南燝靠著一棵枯樹垂著頭,眼神裏都是以往不曾有過的憂愁。
我起身走過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又變大了不少,手掌上還有些劃傷的小口子,應該是之前趕山路過來找我時留下的。
我咬破一根食指,用流出的血輕輕擦在他手上,看著慢慢愈合的傷口,我用堅定的語氣跟他保證:“我們今天就走,我跟你回去救你父親……”
南燝看著舉起恢複如初的手,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太神奇了……”
然後又雙手抓住我的肩膀,眼睛裏的憂愁變成驚喜和期盼,“咪咪,你一定可以救父親的!”
我也笑了起來,正想回應他,突然一個拳頭大的雪球飛速從我耳邊擦過,直直砸在南燝臉上。
“離她遠一點!”寧灝冷冷地威脅。
白雪糊了南燝一臉,眉毛、頭發都變白了。他的目光變得凶狠,越過我直直盯著我身後,抓著我肩膀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氣。我有點吃痛的發出了“嘶”的聲音。
寧灝聽見了,眉頭一皺,快步走過來,對準南燝的手臂就是一個手劈。南燝迅速收手,腳上卻同步衝著寧灝的門麵踢起一堆雪。寧灝舉手擋雪,南燝飛快抬起另一隻腿向他踢去。
寧灝連忙用手臂格擋,又順勢抓住南燝飛來的腳,用力一扯,南燝差點被拽倒在地。
我見這倆又要打起來了,趕緊去攔,“你們為什麼又打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