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貧民窟,一艘巨大的飛船降落,一座渾身透著銀光的高科環形建築拔地而起。
建築中心的睡眠艙裏,機器仆役為風涵初整理著身上衣服。他麵沉如水,周身的冷氣足以凍死人。
那女人跑了,是的,睡了他,從他身上順走一個基地的控製權,跑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嫌棄地抿緊薄唇。
一個基地而已,簡直是鼠目寸光。她難道不懂什麼叫放長線釣大魚麼?他為她的智商著急,可那是自己的女人,再笨也隻能寵著。
仆役似有所察,順著他的視線,拿來一個黑匣子。
她不乖也沒關係,他已經為她準備好禮物,保證日後,她隻能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活動。寵物不乖,就不能給她自由。
與此同時,待在一間陰暗狹小空間裏調製試劑的海蒙萱背脊一陣發寒。
若她知道自己這回被逮去北境的命運,一定不會因為老林的一個簡訊就那樣突然的離開。
海蒙萱剛配好緩釋劑,一把槍就頂到了腦門上,她剛剛因為好奇親自上手調製,這才失了覺察讓人鑽了空子,她正想要反擊,卻聽到99的提醒,是自家的狗男人找上門了。
她被押進了環形建築,內裏的奢華程度令包括她在內的一眾貧民咂舌。
坐在沙發上風涵初心底的躁鬱,在看到海蒙萱的那一刻消散不少。但那蠢女人仿佛天生就是來克他的,不但毫無被逮住的自覺,還心大的欣賞周圍的風景。
他為了避免麻煩,臉上戴著半邊銀麵具,氣得險些掛不住。
他大步走近海蒙萱,不料她卻朝咧嘴一笑,似乎早料到他會來找她。
[我們……談談?]海蒙萱覺得識時務為俊傑這句話很有道,這個世界的她有犯弱的人設,及時認慫,及時止損。想起他那三天的勇猛,不禁一陣腳發軟。
風涵初掛出招牌式的淺笑,摟緊她的纖腰,將兩人緊緊貼合,[想談什麼,嗯?]
[談……]什麼來著?海蒙萱腦袋卡住,第一次發現自己也可以是個音控,那上揚的尾音猶如一支羽毛,輕輕的搔在她心上。
[你為什麼離開?]他將她抱上床,動手解開她身上的束縛。
[因為這裏的孩子們需要藥劑緩解敗血症。]她眸色迷離,腦子還算清醒,怕待會兒吃苦頭,聰明的和盤托出。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她越是讓著,他越是在她身上發狠。
一番雲雨過後,男人積攢多日的鬱結一掃而空。
海蒙萱見男人臉色好轉,這才準備起身,打算帶他去看看那些可憐的孩子。
哢—
隨著清脆的響聲,她的手腕上多了一條銀色的手鏈。
99:[宿主,這是禁製器,你若離開他十米以上,這玩意兒就會將你回彈回去。]
十米麼?她雙眼放光,好想試試。她佯裝不知,套上新備好的衣物,三步一回,玩味地打量坐在床上掛著淺笑的男人。她越走越遠,直到……嘣!她被彈回床上。
哇!這玩意兒真的好神奇。
風涵初以為她又想跑,發狠地箍住她的纖腰,[又想往哪兒跑,嗯?]
[沒跑,我剛跟你鬧著玩呢!]海蒙萱趕緊給狗男人順毛,她可不想一直待在床上。
[你猜我會信嗎?]風涵初低頭攝住她微張的唇,攪動著小舌與他共舞。
海蒙萱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不料被逼得節節敗退,隻得等他親夠自己退開。
重獲自由的她,立即退到一邊,氣息不穩地道。
[快穿上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