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秦天果然弄來了酒,凡是參與水中作業軍士,每人三碗,敞開了喝,以保證體力恢複。
李挖挖雖然沒參加架橋,但卻是隻身在前開道,自然,他和張騫、霍去病團隊也分到一份。
由於人少,他們這一夥的酒,按數量算下來,每人可以喝七碗,在整支隊伍裏最多。
軍士將酒發下來的時候,李挖挖疑惑的看著秦天:
“二弟,有沒有搞錯,別人才三碗,就我們七碗?”
秦天卻笑道,“大哥,沒錯。你們人雖少,但幹活最多,這酒水肯定也得多分,按勞取酬嘛!”
旁邊張騫和霍去病一聽,當即拍手歡迎道:
“對對,多勞多得,還是秦將軍公平!”
苑少保也擠擠眼道,“是呀,大哥,這事若非二哥主持公道,要是我分,肯定二一添作五,大家同樣多。”
張騫一聽不樂意了,當即臉一板:
“好你個苑都尉,想得美。誰說的同樣多,幹活時你們咋不來爭?”
“就是。”霍去病更不容分說,一把奪過酒瓤道,“囉嗦啥,這是咱的勞動成果。誰想占便宜,看我的劍答不答應。”
李挖挖想製止,他已將酒倒進碗裏並遞上道:
“師父,嚐嚐,這是北地的酒,性子烈著呢。”
張騫也急忙將碗伸過來,生怕落下似的說,“來來,給老夫也滿上,我先試試口味如何。”
“張大人,記住,每人隻有七碗,不得多吃多占。”霍去病強調著,小心的給張騫倒上酒。
李挖挖不好再說什麼,便順其自然的舉碗咕了一口。
張騫則喝水般,一氣來個底朝天,馬上又將碗伸過來:“不錯、不錯,性子是猛,再給老夫斟滿。”
霍去病卻沒看見似的,等李挖挖舉碗喝幹,這才重新給他們倒上。
北地天寒,風烈,這裏人釀出來的酒,性子也較烈。
所謂“性子”,其實就是指酒的度數,度數高的,性子自然就硬,反之則軟。
李挖挖忙活半日,肚子早餓了。
空腹中一碗酒下去,一股辣味直衝喉嚨,嗆得他連連咳嗽。
霍去病一見,立即大笑道,“師父,咋樣,這老酒夠烈的吧,還敢不敢再來?”
張騫卻悄悄朝他舉舉碗,示意自己又沒了。
但霍去病不理他,隻是笑盈盈看著李挖挖。
苑少保在旁見狀,也開玩笑道:“大哥,要是不能喝就算了,兄弟幫你代勞吧。”
李挖挖臉一板,剜了苑少保一眼道,“休想,幹活時你咋不來代勞!”
“哈哈!”他的話引起一片笑聲。
李挖挖抹了一把嗆出的淚水,將碗朝霍去病一伸:
“徒弟,倒上。不就幾碗酒嗎,又不是刀山火海,去他大爺的。”
“喔!”周圍人們立即歡呼起來。
張騫咽了口唾沫,再次朝霍去病舉舉碗。
“張大人,這是第三碗。”霍去病邊倒酒邊說,“你自己可要記著數哦。”
“那是、那是,豈會不記得。”張騫一臉痞相。
李挖挖仰脖將酒幹掉,也遞過碗去道,“我這是第幾碗了,可得記好點,千萬別給搞錯了。”
“錯不了,師父放心。”霍去病樂嗬嗬將酒倒滿。
並把自己的碗端起跟李挖挖一碰幹下,方才揩揩嘴說,“你是第三碗,我第二碗。”
隨即轉頭朝張騫掃一眼道,“張大人是第四碗,咱們仨,就數他最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