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派人來聯絡,似乎也不見跟在後麵。這令且鞮三十分不安,心裏總覺得不大對勁。
可是哪裏有問題,卻又說不上來。
他暗自祈禱她們隻是旅途勞頓,一時沒跟上來。所以,便準備在此等等。
這裏是通往前方山穀的必經之地,別無他途。於丹她們隻要還在路上,就一定會到達此處。
且鞮三正思謀著,秦天和苑少保率領的護衛軍也到了。
他們一看李挖挖好好站在那兒,全都鬆了口氣。
“大哥,沒事吧?”倆人異口同聲。
“能有啥事?”李挖挖笑笑,“我跟小徒弟比比腳力,你們跑這麼急幹嗎?”
兩人麵麵相覷,連忙翻身下馬。
霍去病也從地上爬起來,抖抖灰塵說,“師父,歇吧,我的肚子早唱空城計了。”
李挖挖點點頭,當即朝眾人道,“那就住下,紮營。”
長安城,廷尉衙門裏。
吳用走上前,對堂上坐著的衛青、公孫弘、張湯三人道:“各位大人,還是不招。”
張湯急了,謔的起身:“用刑,你得下重刑呀。隻要大刑伺候,還怕她們不說實話?”
吳用哭喪著臉,“張大人,實不相瞞,老虎凳、辣椒水、千斤墜,啥法子都用上了,奈何她們就是抵死不開口。”
公孫弘驚訝:“奇了,幾個弱女子,竟有這般血性,難道真不是普通人?”
隻有衛青心知肚明,卻也並不說破。
他裝模作樣沉思一陣,方才朝吳用擺擺手道:
“算了,先押起來吧,別再動刑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真要給弄死了,陛下那裏也不好交待。”
“是,大將軍。”吳用答應著退下。
公孫弘和張湯望著衛青,都不知他到底怎麼想的。
此時此地,他們心裏都著急得不行。
一件普普通通入室盜竊案件,不僅人贓俱獲,從幾人住處搜出了被盜銀兩,還將嫌犯一網打盡。
可幾天過去,卻問不出半句口供。
她們是什麼人,從何而來,盜取銀子的目的又是什麼?到底是慣犯還是偶犯,為何別的不偷偏偏要去偷平安侯府?
這些問題,總得有個說辭吧?誰知不論怎麼審訊,對方就是不開口。
這令負責辦案的各級吏員都一籌莫展。
張湯和公孫弘更是想聽聽衛青想法,不知他這位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麵對小小幾名女賊有何良策。
豈料,衛青兩手一攤,朝堂外院子瞅瞅說:
“看我幹嘛?人家不說話,我有啥辦法!”
張湯和公孫弘愕然,想不到希望越大,失望更大,等半天盼來這麼個結果,還以為他有啥法子呢。
於是兩人互視一眼,一起沮喪的搖搖頭。
沒想到衛青接著又說,“我看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府,等明日再來訊問吧。”
“這……”張湯和公孫弘還想再說什麼。
衛青已經起身離開了,他邊走邊道:“衛某先行一步,待會回去遲了,平陽還等著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