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清醒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看了眼周圍的環境,他認出來了,這是府台衙門之前為他和孫世東安排的廂房,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場景,劉華知道自己得救了。
見旁邊的床上,孫世東還在那裏睡得香甜,他不禁搖了搖頭,感覺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劉華起身下床,找到臉盆,舀了一瓢冷水,用冷水洗了把臉,洗過臉之後,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見自己沒什麼大礙,劉華走出了房間,朝著黃百善的房間走去,他對自己昏迷之後的事情,十分好奇,劉華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誰救了自己?那幾名嫌疑人有沒有抓到?
來到黃百善的房間後,劉華被那裏的丫環告知,黃百善和年羹堯全都去牢房了,還沒有回來,道了聲謝,順便問清了牢房的方向,然後劉華便去牢房找黃百善二人了。
知府衙門的牢房,設在衙門西北的角落處,外麵有官兵把守,裏麵有獄卒輪流巡邏,他們自成體係,除了和捕快們有些聯係外,平日裏跟本不和知府衙門裏的其它人接觸。
此刻,在一間審訊房內,黃百善和年羹堯正冷麵注視著對麵的索蘇哈,而索蘇哈也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覺悟,他一臉的有恃無恐,同樣冷笑著注視年羹堯二人。
三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過了會兒,年羹堯打破了房間裏的氣氛:“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知道你的身份,索蘇哈,你也是公門中人,想必對這裏麵的刑具全都了如指掌。
咱們之前有過一麵之緣,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隻要你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本官可以照顧一下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可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們的審訊,本官隻好得罪閣下了,我會讓閣下好好品味一下這些刑具的滋味。”
“這位大人,你認錯人了,我不叫索蘇哈,也不是什麼公門中人,我們兄弟幾人,隻是靠著打家劫舍混口飯吃,現在既然落到你們官府手裏,我們隻能認栽,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索蘇哈否認了自己的身份。
年羹堯聞言後,冷笑了一聲:“哼……到了現在你還嘴硬,難道你還指望胡總督會來救你不成?既然你不承認自己是公門中人,那我也就不需要講什麼情麵了。
嘿嘿……麵對同僚時我不敢動刑,可審訊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我還是不含糊的,來人,給此惡賊上刑,本官倒要看看,他身上有幾根硬骨頭?”
隨著年羹堯的一聲令下,從審訊房外麵走進來四個獄卒,進入審訊房之後,四個獄卒不由分說,便將索蘇哈捆綁著雙手吊了起來,然後四名獄卒用沾著鹽水的鞭子,狠狠的抽打索蘇哈。
鞭子抽在索蘇哈身上後,頓時令其身體皮開肉綻,加上獄卒每抽打一鞭子後,便浸泡一次鹽水,因此被鞭子抽過的傷口上麵,鹽水流過之處,痛的索蘇哈渾身直抽搐,可從始至終,索蘇哈都沒有出聲呼喊,而是忍著疼痛,吊在半空中不言不語。
看到索蘇哈如此硬氣,年羹堯冷笑了一聲:“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繼續用刑,將這裏麵的刑具,挨個從他身上試一遍,不但是他,此人的另外七名同黨也要招待一番,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骨頭硬,還是我老年的手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