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微微仰著頭,雙手撐在身後的大床邊緣,薄唇抿緊,目光無波無瀾的盯著隱匿在陰影下的男人。
見對方久不動作,伸手鬆開自己襯衣的一顆紐扣,語氣清冷:
“做嗎?”
對方雙拳攥緊,死死咬著後槽牙,盯著坐在自己不遠處的漂亮男人,目眥欲裂。
溫迎鬆開自己衣領的時候,明明沒有什麼多餘的澀情動作,甚至連表情都是冷的,可他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放紐扣在那裏,就顯得莫名的勾人。
“溫迎,是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隻要給你錢,你就跟他上chuang?”
溫迎目光微垂,清潤的眸色被擋住,看不清情緒,良久,他清楚的回答道:
“是。”
池硯舟一雙眼睛通紅,大步從陰影中走出來,雙手掐住溫迎的衣領,用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扯,紅潤的唇瓣一下子就湊到了他的麵前。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不是清高麼,你不是對誰都愛答不理麼,現在竟然出來幹這種勾當,你不要臉了嗎?為了點錢就甘願被別人玩?”
麵對池硯舟的質問和貶低,溫迎的眸底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僅僅是一瞬,就恢複如常。
“嗯,不要了。”
池硯舟看著他這副麻木空洞的樣子,一顆心像是被丟到油鍋裏煎炸,反反複複刺痛他的心髒,可麵對這樣的溫迎,自己束手無策。
他就像是一團棉花,就算是打一拳上去,也是不痛不癢的浪費力氣。
池硯舟氣急了,放開溫迎的衣領,又覺得心中的怨氣無處發泄,抬手便掀翻了剛剛溫迎過來的時候端進來的小蛋糕。
瓷製的盤子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隨即碎成了渣滓,溫迎看著地上的碎片,看著四處滾落的小蛋糕,眼底僅剩的光亮熄滅,他攏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站起身來:
“要是不做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服務費還是要結的。”
畢竟,他在這裏耗費了時間。
溫迎想,雖然他是第一次幹這種服務,但池硯舟要是經常出入這種場合,應該是懂這規矩的。
池硯舟盯著那張漂亮臉蛋,剛剛發泄了一些的怨氣再次的聚集在心底,隨著周身的血管四處亂躥,最後迷惑了他的理智。
溫迎永遠都是他的,永遠隻能被自己碰,他才不要他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
池硯舟一把拉住溫迎的手腕,用力的將他往床上一推,溫迎猝不及防,重重摔了上去,弄皺了平整的床單。
“你出去想找下一家嗎?我告訴你,我不許!”
池硯舟一把扯掉自己的領帶,高大的身影隨即覆了上去,粗暴地扯著對方的衣服,嘴裏喃喃:
“你這次不要再想逃掉,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今晚上就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溫迎被這麼強迫粗暴的對待,下意識的想要掙紮,但是又想到什麼,嘴角扯了扯,麻木的不動作了。
他被拉入了粗暴的深淵。
很疼,溫迎咬破了嘴唇,一聲不吭,最多在洶湧之時溢出一絲氣音。
即便被這樣的對待,他仍像一朵高不可攀的雪蓮,神色冷漠的可以拒人於千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