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自覺,他這個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人圖謀,尤其是像這種富家子弟。
對於池硯舟,溫迎是不怎麼了解的,他在之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刻意打聽過他,隻是有意無意的,還是會聽一些學生討論他。
上午的時候,池硯舟作自我介紹,溫迎才知道,原來這人就是池硯舟。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會這麼積極的讓自己當他朋友,溫迎知道自己這種底層人物,是不配的。
他們這群富人,所交的朋友都是自己圈子裏的人,什麼契機會讓一個不可一世的富家子弟主動要和他交朋友,想不通。
或許是溫迎的眼神太過於具有穿透性,池硯舟有那麼一瞬間以為,對方看透了他的初衷,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於是盯著溫迎那張太過於招搖的臉,按捺住心頭陡然加快的心跳,嘴裏不知道為什麼就說出了這句話:
“喜歡你啊。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
顯然,溫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渾身一僵,看向池硯舟的目光帶著些怪異:
“神經病。”
池硯舟剛想解釋點什麼,公交車恰好開了過來,溫迎像是躲著什麼瘟神一樣,在公交車停穩的那刹那就上車了。
“師傅,後麵的人不上來,開車吧。”
然後公交車門就關上了,池硯舟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公交車已經駛離站台了。
他看見溫迎纖細的身影往車身後方走,根本沒有抬眼看他一眼。
“神經病啊......”
池硯舟舔了舔後槽牙,雙手往兜裏麵一插,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也覺得,自己剛剛說那句“喜歡”,有點像神經病。
不過就是個打賭而已,剛剛那句話搞得像是真心一樣。
不至於。
不過......
溫迎這樣子,感覺有點像惱了的貓貓,掉了幾分高冷,多了幾分生機。
莫名的讓人想靠近。
想逗他。
想將那隻高冷的貓貓,變成一隻粘人的貓貓。
*
第二天六點多,食堂的員工正在吃飯,池硯舟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食堂。
他不住校,也沒有在家住,他從大一開始就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一方麵可以不用在住校遭受寢室裏那股黏黏糊糊的臭男人味道,一方麵又可以躲避他家老頭子的嘮叨。
池硯舟其實很喜歡睡懶覺,平時上課都是踩在上課鈴打響時候才踩著鈴聲進教室,假期的時候更不用說了。
昨晚被溫迎甩在公交站台之後,他就打電話打聽了溫迎的上班時間,也是特別定了一大早的鬧鍾,就是為了能夠增加和溫迎相處的時間。
都說鐵杵磨成針,他多刷點存在感,溫迎不可能還是這冷冰冰待他吧?
池硯舟進到食堂的時候,就看到一邊的桌子上圍了一圈的食堂員工,都是些中年大媽和大叔,一邊吃飯一邊大聲說話,聒噪的很,而溫迎似乎不喜歡他們這麼吵,一個人端著碗坐到了食堂的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