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網上的事做得怎麼樣了?”

克裏斯剛剛結束了軍部視頻會議,他囑咐一旁的副官,“布蘭維爾上將應該已經接到上麵的通訊了吧。”

“是的,長官。”

“嗬,”克裏斯麵容陰鷙,“這還沒結束呢。

再添一把火。”

他伸手,副官忙點上一支煙放到他指間。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次怎麼脫身。”

將軍府邸,地下室。

昏暗漆黑的走廊,兩側掛滿了古典精致的油畫,不明真相的蟲來了可能會以為,這是到了哪個雅貴的私人畫廊。金質的畫框在青白燭火下反射出死寂的光,那是一種沒有活氣的光,感覺周遭的畫中物像皆在掙紮一樣,浸滿了陰沉的怨氣。

穿過長長的走廊,推開那扇幾乎與四周牆體融為一體的門。

“吱呀——”

“真是奇怪,明明才修好不久,這門又叫起來了。”

來者是隻雄蟲,一頭金色長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祖母綠色的眼睛任誰見了都心生向往,但此刻他眼中卻是滿滿的不屑。

“不過我倒是不討厭,它聽起來就像你們這些螻蟻,無能的掙紮。”

拉帕米審視著眼前被釘在牆上的蟲。

那蟲有著一頭亞麻色的短發,看起來灰撲撲的。他雙手被捆在一起,一枚銀色的長釘釘穿了他的橈骨。鎖骨上各一枚長釘將蟲死死釘在背後的牆上。那麵牆呈現出可怖的紅褐色,陳舊的血跡呈噴射狀,展示著蟲在這裏曾經受到了怎樣的折磨。那蟲的頭垂著,血將他身上的軍裝弄得髒汙不堪。

與蟲截然不同的是他背部的翅翼,蟲有著一對雪白的翅膀,卻在陰暗的光下反射出絢爛多彩的光,淡煙藍色的紋路勾勒出光下斑斕的圖案。無數纖細柔軟的鱗片,使其看起來如同一幅華麗的畫作。柔軟如純白錦緞般輕輕垂著,看上去華貴嬌美。

“真是漂亮的蝶族,生來就注定要成為我的藏品,不是嗎?”

金發的雄蟲臉上揚起天真的笑,右手側的桌邊已經準備好了一排閃著銀光的刀具。他戴好手套,欣悅地走向眼前的雌蟲。

雌蟲半睜著的眼睛沒有一絲神采,傷口處塗抹的藥水讓他無法治愈自己的傷痛。失血過多,暗無天日,雌蟲靈敏的嗅覺讓他知道這屋子裏還藏著更多的“藏品”,這些藏品來自於哪些雌蟲,他已經不得而知了。

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

“你靠我這麼近,幹嘛?”

我看著緊緊挨著我旁邊坐下的雌蟲,盡管我已經明確地表達過自己的拒絕,可雌蟲依舊熱情不減的執著和我貼貼。

“雄主,您知道的,適度貼貼可以緩解精神體痛。”

布蘭維爾蹙著眉,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雌蟲的精神體痛確實很難熬。

我有些心軟,又不是要做什麼,貼一下又怎麼了?

於是我將雌蟲攬得更近了一些,“這樣呢?會好一點嗎?”

布蘭維爾把頭靠在雄蟲胸口,雄蟲身上是和自己一樣的香薰味,是他最喜歡的鬆木香。他又往埋了埋腦袋,深深吸了一口,放鬆的趴在雄蟲懷裏。

“嗯……”

雌蟲的喉嚨裏發出一聲黏糊的聲音,滿足的喟歎。

我攬著布蘭維爾的肩膀,他穿著柔軟的家居睡衣,抱著的時候能摸到背上薄薄的肌肉。

怎麼練出來的,好羨慕啊!

我打量著自己的胳膊,肌肉是有的,可和布蘭維爾相比真的差的遠了。我曾經見過,布蘭的肌肉是那種,豐滿而有力量的肌肉群,隻隔一層薄薄的皮。不用力的時候更像是走T台的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