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盤子交代給額的任務!”魏一二說著收起了筆記本,咧嘴笑了笑。
“啥任務?”張小嘎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泛濫成災了,卻是忘記了不該問的不問這一條軍紀。
“哈哈,也沒啥任務,就是協助你,盡可能多的招募獵戶弓手,守好鹹宜關,絕不允許鹹宜關失守”魏一二咧嘴笑了笑,說了第一個任務,卻是沒有說第二個任務。
“多謝魏兄弟提醒!”張小嘎說著走出巡檢室,前往鹹宜關所在的曹家灣裏招募獵戶弓手去了。
“哼,這廝若敢在違抗吾王軍令……”魏一二心中冷哼了一聲,麵色漸冷。
韓城縣,龍門裏,飛龍堡,大漠哥看了看土牆上迎風搖曳的野草,又看向了站在土牆根的一個老漢。
“呼喊一聲,綁帳外……”老漢吼了一句秦腔,撩起了袍子,灑落出些許橙黃色的尿液,愜意的眯縫起了雙眼,似乎是沉浸在了某種快樂中了。
忽然,一陣冷風吹來,尿液隨之改變了方向灑在了袍子上,一股難聞的尿騷味隨之飄蕩了開來。
老漢低頭看了看尿濕了袍子,咧嘴笑了笑,用手擼住那物甩幹尿滴子,爾後將其塞了回去。
這個時代,有錢人才穿褻褲,也就是內衣內褲,沒錢人如這老漢一樣袍子裏啥都不穿,直接掛“空擋”,夏天挺涼快的,冬天挺受罪的。
“不由得豪傑笑開懷,某單人獨馬把唐營踩……”老漢倒背著雙手,吼著秦腔,腳踏著坑窪不平的黃土路,向著不遠處的堡門走去。
“呸,老狗日的!”大漠哥衝著狠狠的呸了一口,快步跟了上去,
老漢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想要扭頭看身後,但就在這時,刀光一閃,其脖子齊根斷裂,人頭飛了起來,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冒著熱氣的血從無頭屍體的腔子裏噴湧了出來,染紅了滿是汙垢和尿印子的袍子。
大漠哥看了看栽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咧嘴笑了笑,隻感覺一種熟悉的舒爽感湧上了心頭,舒爽著他握刀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呸,你狗日的沒資格吼秦腔”他飛起一腳踢飛老漢的人頭,腦海裏浮現出了老漢趁女子不備,猛然將其打暈,拖進土窯洞裏麵先奸後殺,爾後剁碎了煮肉的一幕。
未曾投奔關山堡以前,他見多了此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但此時此刻,思想卻是發生了轉變,不願見到這些個家夥逍遙自在的活著。
日頭似喝醉了般墮入西邊的堡牆的下邊呼呼大睡,天上的幾片雲朵似乎也是乏了,打起了瞌睡。
大漠哥從堡牆坍塌的豁口走進了飛龍堡,徑直走向了“蚌市”。
此時此刻,天麻麻黑而已,但這“蚌市”卻已經開市了,放眼望去,用來拴馬的一排子栓馬樁上用麻繩捆綁著一排子“美蚌”。
嗖,冷颼颼的西北風時不時的想要撩起這些個“美蚌”的袍角,但卻略顯力道不足,隻能是退而求其次撩起“美蚌”們散亂的長發,顯露出漂亮的瓜子臉,鵝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