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枝,各表一枝,且說這王二和飛龍哥來到一處僻靜地方,取出酒囊笑眯眯的遞給了飛龍哥:“兄弟,喝!”
飛龍哥接過酒囊,喝了一口酒,隻覺這酒寡淡如水不說,還他娘的有一股說不出的怪味。
“哥哥,請恕兄弟直言,哥哥這酒和西鳳酒比起來,簡直就跟泔水沒甚區別”飛龍哥微微皺眉,卻是這些天喝習慣了西鳳酒,喝不習慣這一種廉價的兌水散酒了。
“哈哈,這年頭,樹皮都沒得啃,咱們兄弟能喝上酒,已經算是人上人嘍,還有甚不滿足的?”王二黝黑的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冰霜一樣,聲音冰冷的嚇人。
“哥哥,關山堡杆子割據一方不說,還有一些個賺錢的營生,咱投關山堡杆子就算吃不到肉,至少也能喝口肉湯……”飛龍哥雖沒去過鳳翔府,但卻在大漠哥的描述下,腦子裏形成一幅美妙的畫麵。
“哼,飛龍兄弟,這鳳翔府都被你說出花兒來了!”王二冷哼一聲,打斷了飛龍哥的話。
“哥哥,甚意思?”飛龍哥麵色漸冷,右手按在了刀柄上麵,兩人之間不足三尺距離,誰怕誰啊,大不了做過一場。
耍刀的刀客最講究一個信義,飛龍哥既已答應大漠哥投奔關山堡杆子,自不會反水。
王二右手握著刀柄,目光越來越凶狠,如西北荒原上的一匹狼,似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若是一般人被如此盯著,心裏麵有鬼的,早就嚇尿了,飛龍哥迎著王二凶狠的目光,昂首挺胸不說,臉上還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他刀尖尖上討生活,經曆了一場又一場的血腥殺戮,早已看淡生死。
在這一個樹皮都快要啃幹淨的饑荒年代,他和一幫兄弟們不缺吃穿,也不缺銀子花,除了殺人賺銀子,就是喝酒,耍錢賺銀子,逛窯子。
大漠哥的到來卻是點燃了他心中野火,是啊,堂堂七尺男兒,不做些事情,豈不是白在這世間走了一遭?
當然,飛龍哥心裏麵也清楚,若有一日送不上供奉,就是飛龍堡的好日子走到了盡頭,眾位兄弟人頭落地之時。
王二緩緩收回按在刀柄上的右手,雙手環抱胸前,豪爽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哥哥信你!”
“王二哥,額的哥!”飛龍哥用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自己的胸膛,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激動的紅暈。
不多時,王二和飛龍哥大踏步走到了眾人麵前,王二仰天一陣大笑,豪爽的道:“朱明王朝不給咱們這些人活路,咱們揭杆而起,殺貪官,開倉放糧,救濟鄉黨!”
“這一年多,咱們跟官兵做過數十場,殺的官兵屁滾尿流,好不威風,但卻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