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姚日月聊了一個多小時，我走出學校，晚飯還沒吃，肚子餓的咕咕叫。“何金水。”
“芊芊？”隻見芊芊站在學校門口，晚風拂過她的短發，忽然覺得她很單薄。
“嗬嗬，你終於出來了。”芊芊笑著向我走來，裙擺翩翩，她修長的纖纖玉腿在月亮的照耀下，顯得瑩瑩發光。
“你還沒走？”我問。
“我想請你吃飯。”芊芊注視著我。
“那可要豐盛點啊。”我笑一笑。
“嗬嗬，當然。”芊芊又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她把我帶到一個富麗堂皇的意式餐廳，GRAPPA’S，很有名的一個地方。
“不愧是青龍幫老大葉世龍的千金，出手不凡啊。”我欣賞著四周既現代又不缺乏古意大利風情的裝飾。
“噓——”芊芊趕緊叫我小聲，“我的身份是要絕對保密的。”
“那你活的可真累啊。”居然遇上一個和自己有相似經曆的人，我的心忽然澎湃起來。
“嗬嗬，習慣了也就沒事了。”芊芊笑著說。
“是不是常住在外，然後有保鏢守著？”
“嗯，那些臭保鏢以前還總跟著我呢，幸好現在沒跟了。”
“是不是很少和家人團聚？”
“是啊，我都一年沒見到爸爸了。”
“是不是不能交朋友，經常感覺很寂寞？”
“是啊。”
“是不是總羨慕邊上的人，想交換就好？”
“是啊，你怎麼這麼清楚？！”芊芊忽然很激動。
“想也想的到嘛。”我真想告訴他自己也過了二十年這樣的生活。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就會怕我。或是……或是我們之間會出現一層隔膜。”芊芊很擔心地說。
“唉呀！東西終於上來了，我可餓死了。”服務生端上來一碟芝士餅，我趕緊拿來開吃。
“你到底怕不怕我啊？”芊芊又問。
“怕你個頭啊！”我一手拿芝士餅，一手像拍小強的腦袋一樣拍了一下芊芊的頭，“我也是黑社會老大，怕你幹什麼？”
“嗬嗬。”芊芊很幸福地笑著，估計被我打的很爽，她也拿了個餅，開始吃起來。
“你真的是黑社會老大？！”芊芊忽然很驚奇。
“是啊，怎麼了？”我喝了口飲料。
“你是哪個幫的老大？”
“鋤頭幫。”
“嗬嗬，哪來的鋤頭幫啊。”芊芊立即笑了起來。
“小女孩孤陋寡聞。”我又開始吃起批薩來。
“我可是……”芊芊把嘴移到我耳邊，很小聲地說，“葉世龍的女兒，任何有名的幫派我都聽過。”
“那鋤頭幫你就沒聽過？”
“沒有。”芊芊搖搖頭，“你們幫派有多少人？”
我拿起一個批薩吃了起來，小聲嘀咕著：“人可就多了……”
“多少人嘛。”
“要不要加上分壇和分壇以下數不清的小壇？”
“當然，全部加上多少人？”
我把兩根手指頭豎了起來：“猜猜看。”
“二十？”芊芊問。
我搖搖頭。
“兩百？”芊芊又問。
我又搖了搖頭。
“兩千？”芊芊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