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裏,那名男護工與楊院長彙報白先生的情況。
“小康,辛苦了!”楊院長說道。
小康聞言抿嘴,沒有說什麼,隻是點點頭,愣了一會,說道“院長,那我回去了。”
“嗯”,楊院長點了點頭。
小康走出院長辦公室,走了兩三分鍾,進入一個房間,辦公桌,飲水機,臨時休息的單人床,將護工服換下,穿上他自己的常服,他看起來二十八九的樣子,皮膚也好的不像是打工人。
或許小康從前家庭不錯,但這份職業並沒有什麼不好,白先生會自己穿衣吃飯,不過是在白天獨處的時候看著他,不讓他出什麼問題,工資也不錯,妥妥的朝九晚六,這一年多的時間很少加班,今天是個意外,白先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看著相冊。
晚飯之前,小康就應該走,但小康今天不想回去這麼早,等到晚餐之後,想要陪白先生散散步,看看電影什麼的,但是白先生今天吃完飯就坐在那不動,看著旁邊桌子上相片看。
桌子上的相片其實並沒有真人照片,是素描畫的一個女孩,二十的模樣。晚上坐在床邊看的相冊,是一個小女孩的照片,也不過寥寥幾張罷了,其餘有白先生和女孩的合照,越往後女孩的嘴角上揚弧度越小,到最後就沒有她的素描照片了,三個人也沒有素描合照。
而小康在四十分鍾後回到自己小公寓裏,看著門把手出神,轉身又離開了。
如果小康打開那扇門,就會看見門的另一麵:客廳被砸得稀巴爛,廚房一片混亂。
……
這小公寓是白先生“家屬”給他租的,小康不過是隨眼一看招聘廣告,抱著試試的態度去護理院麵試,二十八九的年紀正是好年華 ,可小康並不這樣覺得,就這樣活著也挺好,工作也很輕鬆,待遇也好,可能前半生的磨難就是換來此時的美好吧!
可生活的磨難從未停止過,永遠向細的麻繩走去。
小康在南城沒有朋友,但是照顧白先生的還有兩個人,小康約了其中一個人去路邊攤吃燒烤,另一個人明天去護理院照顧白先生。
平常小康三個護工都去護理院,輪到誰,誰就負責照顧白先生,另外的兩個人在各自的休息室休息或者去一些球場打球。
他們三個一個本地,兩個外地的,以前的朋友也不大聯係。這個工作說到底就是上一休二,每到了周六日會雙休,到了節假日也會放假,他們放假會有護理員專門的護工照顧白先生。
照顧白先生,就是在白先生吃完早飯之後的看書、看平板的時候坐在旁邊照看著。
白先生平常並不理人,白先生現在還可以自理,隻是有時不太清醒,會常常看相冊入神,耽誤吃飯和睡覺,白先生被打擾了也不會生氣,但需要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讓白先生意識到該吃飯或者該睡覺,他會自己準備吃飯和睡覺。
……
“小康、小趙,來啦!”燒烤店的老板一邊端著一盤烤羊肉串走向顧客,一邊看小康小趙說著。
小康和小趙聽到老板的聲音,揚起嘴角應和道“嗯,來了,老板!”
小康和小趙尋找空位子。
燒烤店的老板——餘老板,放完盤子,轉身衝著小康小趙說“自己找位置啊!”
“哎,知道了!”小康連忙答應。
小趙聞言回頭笑著看餘老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