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教學樓。
“荒木,發生什麼事了?”
虎杖悠仁現在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圈。
跟自己相談甚歡,活靈活現的吉野順平竟然是荒木樹的手段。
那些記憶和美好時光難道都是虛假的,是空幻的嗎?
荒木樹腳下踩著真人,向虎杖悠仁解釋了這件事情,最後說道:“給你看的資料是真的,這些經曆也是真的。”
“雖然是薩科扮演的吉野順平,但因為相同記憶和人格,那就是真正的吉野順平。”
“等忙完介紹你們兩個人認識。”
“謝謝你荒木君!”
虎杖悠仁隆重的點點頭,他想要和吉野順平成為朋友,幫助那個可憐的少年。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真人。
“這種純粹出於惡趣味而殺人的行為,將別人蒙在鼓裏這裏,讓其體驗被信任之人出賣的痛苦。”
虎杖悠仁上前一步,內心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讓他的表情都變的猙獰起來,濃鬱的咒力在其鐵拳上浮現。
“荒木君,我要親手殺死這個玩弄人心的家夥。”
腳下的真人吐出一口鮮血,嘲諷味十足的笑道:“你不過是一個躲在荒木樹身後的臭小鬼,也敢如此大言不慚?!”
嘭!
荒木樹突然猛跺地麵,真人本就傷痕累累的腦袋被蠻力席卷,再深陷下去半分。
“這種激將法也太低級了吧?”
荒木樹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不過我同意了。”
“真人作為人類對人類的憎惡和恐懼中誕生的咒靈,還擁有獨一無二改變靈魂的術式,一定認為自己很特殊吧。”
“每個小孩子都有這樣一段時間,認為自己獨一無二。
現在就讓我用現實的殘酷,讓你明白自己有多麼可笑。”
荒木樹挪開自己的右腳,真人立馬使用術式,強有力的維持自己的靈魂形態,進而恢複身體上的傷勢。
等到骨裂的腦袋恢複正常,它雙手撐著地麵想要從坑洞裏爬出來。
然而剛剛伸出半個腦袋。
嘭!
荒木樹又一腳將其踹了回去。
“哈哈哈!”
“剛才騙你的了!”
“哈哈!”
真人剛修複好的縫合臉又被荒木樹一腳踹了回去。
它的手指死死的抓住坑洞裏的水泥殘塊,青筋暴起將它們蹂躪著灰渣流下,鋒利的指甲深陷手掌的肉內。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真人內心的恥辱與憤怒。
它恨不得用絞肉機將荒木樹身上的血肉一點點的蹂躪成肉泥,恨不得將其抽筋拔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荒木樹,我勢殺汝!!!
上方那放肆戲謔的大笑,將真人的尊嚴和人格在地上隨意踩踏。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出來吧。”
許久,荒木樹才停下了對真人的摧殘,不再折磨它。
看著一旁有些不適的虎杖悠仁,荒木樹笑道:
“虎杖,這些詛咒,都是徹頭徹尾的壞蛋啊,你可一定不要手軟。”
虎杖悠仁腦袋在放肆大笑的荒木樹和滿身狼藉的真人身上來回掃視,緊張的點點頭。
我不管,荒木樹說的就是對的!
真人修複好傷勢,抓著坑洞邊爬了出來,顯的狼狽不堪。
縫合臉上沒有了變態好玩的笑容,而是無盡的仇恨與殺意,仿佛萬年的寒冰。
“我們才是純粹的新人類,是不加掩飾的真實,你們隻不過是由複雜情緒組成的混沌。”
“咒靈怎麼了?咒靈就該死嗎?”
虎杖悠仁剛想跟他理論,就被荒木樹攔了下來。
“你這不是廢話嗎?”
真人沉默了,從它誕生到現在,第一次有了如此強烈的恨意和恐懼。
這個家夥,就是純粹至極的惡!
虎杖悠仁上前一步:“真人,因為你隨意剝奪他人的生命,我要宰了你!”
真人臉上的冷意不變,這種程度的仇恨,怎麼能跟自己相比?
“是祓除才對吧?咒術師。”
“如果能做到的話,就盡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