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留你一命吧。”
荒木樹放下右手,看著一片廢墟的涉穀搖了搖頭。
羂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荒木樹沒了出手的欲望,但他自身也不是戰鬥狂。
將嗓子裏的【宿儺救我】咽下,表情繼續維持著平靜的樣子。
“你的實力很強,恐怕在特級裏麵也位列前茅,但我已經發現了你的弱點。”
荒木樹的情報和曾經交鋒的畫麵一幕幕在羂索的腦海中浮現。
他得出自己的結論。
“荒木樹你並不會領域展開吧?”
“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戰鬥,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的領域展開。
要知道那可是術式的最高境界,你沒道理不使用。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荒木樹你並不會領域展開。”
荒木樹疑惑的看著羂索,像是看待白癡的小學生。
“我確實不會領域展開,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如果使用簡單的羅漢拳就能橫推天下,宇內無敵。
誰還會浪費時間去學繁瑣晦澀的降龍十八掌嗎?”
羂索聽完無言以對,荒木樹複活人的手段十分詭異。
剛才看漏壺的狀態,恐怕連心智都悄無聲息的被篡改了。
然而更恐怖的是漏壺自己並沒有意識到思維出了問題。
之前的它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著殺掉真人,那可是它們咒靈最後的希望。
現在竟然為了安息這種荒誕的借口,就瘋癲的決定燒死真人。
羂索突然想起來另一件事。
之前自己的情報網顯示樂岩寺校長等保守派態度大變。
對新生代真希伏黑他們大開綠燈,連虎杖悠仁這種危險的容器也不再限製。
想到漏壺扭曲的思想,一股寒意衝上羂索的大腦皮層。
“這個家夥,恐怕已經把那些反對他的高層全部擊殺了。
現在活動的,隻是一群被支配奴役的亡靈罷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明明身在咒術高專卻不受任何限製,真是可怕的對手。”
荒木樹笑的很開朗很健康,羂索卻看出了對他人性命的漠視。
看著手中的獄門疆,羂索突然想把五條悟給放出來了。
至少能加一層保障和約束。
“走吧,去看看真人。”
荒木樹出聲打斷羂索的思考,隨後將後背暴露給羂索,毫不在意的離去。
羂索眯起眼睛,千年的經驗讓他一眼就看出來荒木樹真的毫無防備。
這讓他有些蠢蠢欲動。
濃鬱的咒力活躍在隱蔽的右手上,隨時可以給荒木樹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他蓄勢待發之際,額頭突然流下一滴虛汗。
眼睛轉動,看著毫無征兆滴下的虛汗,羂索內心無比震驚。
“這具肉體,剛才本能的感知到了死亡!”
自己攻擊荒木樹的唯一結果,就是踏入無底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羂索壓下自己的雜念,雙手隱藏在寬大的僧服裏抬腳跟上荒木樹。
兩個人平靜的好似友人一樣在狼藉的廢墟中散步。
“虎杖因為是兩麵宿儺的容器,所以可以感知到真人的靈魂輪廓,哪怕是簡單的拳頭都能傷害到真人。”
“真人被你蒙在鼓裏,不斷的與虎杖戰鬥,還因為自己的成長沾沾自喜。”
“可惜到最後萬般努力都要為你作嫁衣。”
羂索搖了搖頭:“真人畢竟是人對人的詛咒,他隱約能夠察覺到我的惡意。”
“說到底大家都是相互利用而已,到時候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了。”
荒木樹想到羂索的實力和自以為能夠把握局勢的真人,啞然一笑。
不過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
“羂索,你的目的是親手製造出擺脫你控製的混沌,看到有趣的事情。”
“其實我也想看到有趣的事情。”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擊殺真人,而是等著這條魚養肥,養到可以被你吸收的地步。”
羂索停下腳步,驚訝的看著荒木樹。
難道他知道咒靈操術的秘密?
可他自己也是得到夏油傑的遺體後才發現的呀。
“怎麼,我說錯了?”
“咒靈操術的極之番可以抽取咒靈的術式,你不也因此才一直跟真人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