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破碎死寂,荒涼混亂,滿是狼藉的城市廢墟中,已經看不出半點曾經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繁華都市景象。
荒木樹身穿黑衣,長眉亮目,麵色平靜,宛如飯後閑暇漫步的風華少年,正一步步在破爛不堪的城市廢墟中行走。
初看正似朗朗少年,氣質樸實無華,不見厲色,細看在平靜下卻蘊藏著無窮無盡的死寂黑暗和驚濤駭浪。
仿佛世間一切的大恐怖大黑暗都要噴薄而出,湮沒一切毀滅一切。
死亡,災禍,恐懼,詛咒,滅亡等氣息四處彌散,狂熱無比的圍繞著中央的那道人影,擁護著它們唯一的王者。
不過跟在他身後的虎杖悠仁以及伏黑惠釘琦三人卻麵色如常,顯然無法直觀的看到荒木樹身上更深沉的黑暗。
“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冷呀。”
虎杖悠仁下意識緊了緊咒術高專的製服,將胸口拉好,隨後疑惑的抬頭望向晴朗的天空,內心隻泛嘀咕。
這麼大的太陽,氣溫卻越來越冷了,真是奇怪。
“荒木大佬,我們現在要幹什麼?”
聽到虎杖悠仁的疑問,荒木樹終於停了下來,打量四周一眼後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轉身對虎杖悠仁三人解答疑惑道:“兩麵宿儺應該已經恢複全部的實力了,等會就在這裏終結他無聊的人生吧。”
伏黑惠一驚,沒想到大決戰這麼快就要開始了。
至於擔心荒木樹會不會敗北這種事情…
根本不擔心。
你告訴我,這把怎麼輸?!
“可兩麵宿儺,現在好像不在這裏吧?”
“沒事,一會他就在了。”
荒木樹放眼望去,隻見密密麻麻的漆黑烏鴉在天空中肆意翱翔,每一頭都夾帶著少量咒力。
是冥冥的黑鳥操術。
作為守奴財,金錢至上的咒術師,她可不會放過這個跟秤合作掙大錢的機會。
荒木樹微微點頭,身上氣質突然如淵如獄,仿佛漆黑死寂的死亡之海突然泛起無窮無盡的波浪,黑浪滔天,衝天怒吼。
一時間恐怖至極。
虎杖悠仁臉色一變,來不及詢問,腳下突然一陣劇烈的顫抖。
轟轟!
無數建築廢墟在瓦解在飛揚,化為最基礎的材料,在漫天遍野的紫黑色能量下快速彙集凝固。
一時間狂暴紫黑色颶風出現在廢棄的城市中,暴力的裹挾著天際的物質,回旋結合,在無窮無盡的偉力下於荒木樹的後方停留,憑空造物,被瓦解的物質竟然逐漸塑造出座位的模樣。
漆黑如淵,幽沉似獄的巨大王座緩緩成型,散發出詛咒、黑暗、憎惡、仇恨、災禍等無窮無盡的恐怖氣息。
荒木樹大馬金刀,麵色冷冽的坐在黑暗王座上,目光穿越青翠山脈,茂密森林,鋼鐵森林等一切阻攔之物,瞬間跨越距離鎖定住新宿的兩麵宿儺以及羂索等人。
“此世之王,唯吾一人!”
冰冷浩蕩,又充滿不容拒絕的威壓腔調回蕩在空曠的戰場上,荒木樹突然一手朝著虛空前方抓出。
新宿。
已經恢複全部實力的兩麵宿儺和羂索正在閑聊,突然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感。
四麵八方的空氣都變得粘稠緊張起來,柔和的清風瞬間變得陰涼可怕,好似厲鬼在吹散眾人的生機。
“怎麼回事?”
羂索頓時大吃一驚,背後一片潮濕,急忙抬頭朝著迅速暗淡下來的天空望去。
隻見一個遮天蔽日的紫黑色巨手極速飛來,帶著翻天覆地,滅絕萬物的黑暗之意,連最極致的詛咒都無法比擬,相差甚遠。
紫黑色大手輕而易舉的將高天遮擋,原本雄偉昂立的寫字樓以及辦公大樓都渺小起來,脆弱似河邊爛草,顫抖不已。
“鵺!”
兩麵宿儺麵沉似水,雙手連忙結出手印,發動新得到的術式,身後的裏梅早已噤若寒蟬,被恐懼包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一頭帶著霹靂閃電的貓頭鷹形象式神被其召喚出來,兩麵宿儺一把抓住裏梅的右手將其甩飛到鵺身上。
同時自己和羂索不約而同的跳上鵺背,打算迅速逃離這裏。
然而下一秒。
無形的恐怖威壓瞬間籠罩在鵺的身上。
“嗚!”
哢嚓!
伴隨著鵺痛苦惶恐的鳴叫,其堅固的軀體立馬被無形的可怕力量給碾壓蹂躪成肉泥,爆炸開來。
裏梅臉上頓時失色,一片煞白。還未從迷茫中反應過來,紫黑色巨手已經將三人完全包裹,瞬間抓走。
與此同時。
熊貓、真希、乙骨憂太等咒術高專等人也全部聚集在一起,同時還有沒有死去的七海建人以及東堂他們。
“加油?”
“別死?”
真希雙手環抱,麵帶嫌棄,吐槽道:“拜托,別說這些詞用在荒木樹身上,就是對五條悟說,我都感覺到奇怪啊。”
熊貓點點頭:“確實,五條悟老師一直以來都是理所應當的勝利者,感覺一點擔心的感覺都沒有,打氣也都沒有感覺。”
“現在看荒木大佬的實力,恐怕更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吧?”
五條悟站在七海建人的身邊,對熊貓的說法並不反對。
剛才荒木樹出手的恐怖巨掌,好似能夠摘星取月,毀滅萬物。
自己的無量空處更多是使用無窮無盡的信息直接讓生物的大腦因為無法承受而崩毀,在現實的破壞力上是遠遠小於荒木樹的。
他臉上露出不羈的笑容,自信道:“千年前的詛咒之王,應該會讓我感到很開心吧?”
“一會找機會,先讓我揍他一頓再說,之前在悠仁體內的時候,可沒少對我冷嘲熱諷。”
戰場中。
當兩麵宿儺重新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高天之上的荒木樹,其身邊則跟著虎杖悠仁伏黑釘崎三人。
紫黑色巨手隻是簡單的將他們三人給席卷過來,跨越城市來到戰場,同時上空有無數烏鴉橫飛,雙目中映照出下方景象。
顯然正在直播。
“兩麵宿儺,盡情起舞吧,希望你能讓我多點樂趣。”
兩麵宿儺的雙手前伸待發,頓時為濃鬱的咒力所包裹,他冷聲道:“別太狂妄了,你這家夥。”
“狂妄?我隻是講述現實而已,隻不過這現實在你眼中有點冰冷了。”
“兩麵宿儺,你不過是俎上之魚,待宰羔羊罷了,隻是稍微比其他的魚蹦的更歡快一點的無名之輩。”
“來吧,讓我慢慢剝去你滿身魚鱗,賞賜你命定之死。”
話音剛落。
荒木樹右手虛壓,五指之下隱約流露出空曠的戰場虛影,其中正有兩麵宿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