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氣體的煙霧散去。
一直等待在外麵的金教授，早已迫不及待地想進來，驗收成果。
雖然這個結局，他之前也有預料。
不過這種方式還是太破壞實驗體了。
－
顧宅。
顧為溪掛了電話，站在茶幾前神色難辨半秒，快速掛上笑容朝身後的一個辦公桌位走去。
“顧老，東西沒有取到。”
話落，一個滾燙的茶杯摔在離他不遠的地上。
“能加快點？我想看她複活。”
一頭銀發的顧老，比起平時和藹可親的臉上，此刻透著一股狠厲。
顧為溪垂著的頭的視線閃了閃，語氣淡淡道：“還不行，需等那孩子體內的惡種完全釋放出來，才行。”
“那要好久？”顧老眼神如精光掃視眼前乖乖跪著的青年道。
“不超過三天。”顧為溪恭敬道。
“哼，希望你這次別再食言。”
“為溪啊，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花費的多少的精力來來培養你嗎？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耍什麼小聰明。”
顧老眼神銳利地看著恭恭敬敬的顧為溪。
跪在地上 的顧為溪神情微微一滯，隨即換上誠懇的表情道：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顧老，以及整個顧家族。”
“哼，那就好。”
－
昏暗的地下室裏，血腥味帶著腐臭的味道直撲麵門。
顧為溪一腳踢開門口擋路的黑色屍體。
啪！
地下室瞬間亮堂起來。
一副血跡斑斑的椅子上坐著衣服皺巴巴，滿臉血汙的黑發女人。
顧為溪踩進沒有血跡的地板上，掃視了周圍一圈，最後餘光瞥了一眼，早已硬成一根棍子的蛇屍體。
“他對你很忠誠，不知道你對不對起他犧牲。”
顧為溪語氣諷刺道。
今夢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道：“不過是一隻不完全的混種，有什麼值不值得？”
她的話剛說完，緊接著她的頭被迫揚了起來。
今夢有些不適天花板刺眼的燈光，咬著腮幫子嬉笑對著頭上的黑影道：“你在急什麼？”
“哼！”
顧為溪鬆開今夢的頭，表情略微嫌棄地甩了甩手上沾染上的血跡。
似乎還不夠，把手上還未擦幹的血跡直接擦在身邊手下的衣服上。
下次記得帶好手帕！
顧為溪心底暗暗想。
沒有人為的拉力，今夢的淩亂的頭發一直垂著，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可以離開了。”
顧為溪轉過身準備離開，淡淡地宣布道。
“你的命令還是，顧老的命令？”
女人清冷的聲音拉住走到門口的顧為溪。
顧為溪沒有轉身，淡淡道：“很重要。”
“當然重要，確定我為誰效力。”
今夢撩開眼簾的頭發，看向門口道。
她的視線剛好和顧為溪的視線撞在一起，顧為溪眼睛微微眯了眯，過了半晌，留下一個字：“我。”
門吱嘎的關上，並未上鎖。
地下室又重新恢複了之前的死寂。
今夢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體，腳尖碰到了一個硬物。
她的目光麻木地看著暗黑無光澤的黑色的蛇鱗，扯了扯嘴角：“早死早投胎，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