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師兄,我想先和你留在這先解決李四,再開啟我新的人生。”璃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喻海看他這副陷入仇恨的樣子,心中不明不白地有些安心,加上對方可憐的經曆,頓時對這個師叔的印象好了不少。
任乾坤看上去有些猶豫:“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過後,門主能放心你待在這?”
“都給徒弟找‘怪獸之血’了,師兄,你的準備做的應該差不多了吧?”
璃緋先是答非所問地提了一嘴任乾坤準備的事,又說了一句含糊不清地解釋,
“我能走出總壇,作為使者來送血……就代表了很多事。”
聽到這句話,任乾坤頓時放鬆下來,和璃緋兩個人麵對麵微笑:“原來如此。”
一旁的喻海也從璃緋的話中嗅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氛,心中對力量更加渴望,捏著瓶子的手又緊了緊。
不再去看璃緋,任乾坤轉身對喻海催促道:“正好我和你師叔都在,馬上喝了他,出了什麼問題也好第一時間解決。”
“哼。”
因為師兄沒再叫他“八戒”,璃緋並沒有反對自己願意幫助喻海的說法,隻是雙手抱胸,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聲。
是啊,兩位“築血期”修士都在邊上,以後有沒有同樣的機會都不一定,這波大概率穩了。
喻海不再猶豫,撥出瓶口的軟木塞,一口悶下了腥臭無比的“烈焰隼”之血。
舌尖觸碰到獸血的一瞬間,喻海的臉就扭曲了起來。
天哪,這到底是什麼味道?怎麼比藥草還苦?還好量少,要是再多一點,我肯定喝不下了……
任乾坤、璃緋饒有興致地看著喻海痛苦的表情——見新人感受自己當年的痛,真是一種爽到不行的感覺。
這兩人早就知道會這樣,是故意沒有提醒喻海的。
不過,此時胃中仿佛爆炸般的喻海,已經顧不上這兩人對自己的隱瞞戲弄了。
“烈焰隼之血”從喻海的胃中走向全身各處,融入他的身體,一點點改造,直到生成一個可以噴火的器官……
“唳——”喻海的喉嚨不受控製地發出一聲尖銳的鳥叫,一口火焰轟地從嘴裏噴了出來。
接著,“厚土靈液”開始發揮作用,在保持喻海大部分是人的同時,為他提供小部分改變的能量。
喻海的身體開始變輕,一雙翼展長達三米的火紅羽大翅從背後生出,助他好似離弦之箭般一飛衝天。
璃緋有些驚歎、興奮:“師兄,你這徒弟雖然呆傻,天賦還是很可以的。”
“第一次喝血就發生了這種程度的異變嗎?這究竟是福是禍……”任乾坤望著在空中遲遲不肯落地的喻海眉頭緊皺。
喻海大概盤旋了三分鍾左右,任乾坤就忍不住激活了“牽引符”,用紅繩把他從天上拉了下來。
見到任乾坤這般作為,眼中黑色的占有欲幾乎要化作實質,璃緋對他搖一搖頭:
“任師兄,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人注定不是籠子裏的金絲雀,用華麗籠子去關猛禽,要麼,籠子被打破,要麼,猛禽死。”